崔维桢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举到眼前一看,才发现她指腹上密密麻麻的黑点并不是错觉,而真的是创口。
看样子,像是被绣花针刺到留下来的。
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你和娘学女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被刺到手指”
“最近我在学刺绣,一不留神就会被扎到,一点儿也不疼。”
十指连心,被扎到肯定是疼的,不过疼着疼着就习惯了,叶蓁蓁也没当一回事,不料被桢哥儿注意到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甜的。
“学不会就别学了,日后再买几个绣娘,不需要你和娘操心针线活儿。”
叶蓁蓁唇角上挑,压都压不住,“可是我想亲手给你绣荷包啊。”
她心心念念许久的荷包还没绣出来,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崔维桢愣了愣,耳郭染上一层浅淡的红晕,他轻咳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故作不经意地说道,“这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
叶蓁蓁好奇地打开,才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碧玉雕琢的玉簪,玉簪通体碧绿,唯有末梢一点晕红,被工匠精雕细琢成一朵含羞绽放的桃花,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首饰的诱惑,叶蓁蓁也不例外。
在看到玉桃簪的那一刻,她就欣喜地拿起来端详,越看越喜欢,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崔维桢,“桢哥儿,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崔维桢在送出玉簪后,就一本正经地摆着架子作画,然而他心思全然不在画上,连笔下的线条凌了乱成团也不曾察觉,这会儿听到叶蓁蓁的询问,才故作淡然地抬起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叶蓁蓁激动的惊呼。
她像是兔子精俯身似的,一下子就蹦跶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双瞳又黑又亮,泛着璀璨的笑意,仿佛春天在她眼底盛开了似的。
她笑着,然后在他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桢哥儿,你今天是特地发糖的吗我的心都快被你甜化了。”
崔维桢揽住她开始下滑的身体,板着的脸终究还是没绷住,唇角挑起愉悦的弧度,“我曾经说过,日后会给你送首饰的。”
叶蓁蓁未曾忘记,这是桢哥儿给她买第一块铜镜的时候说的,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她还当他忘了,没想到一直都记得。
突如其来的惊喜,才更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被人珍重的滋味像是麻沸散,一旦沾上就上了瘾,叶蓁蓁甚至能感到自己正在缓缓沦陷,但是一点也不想阻止。
若是可以,她想要牢牢地抓住他,一辈子也不松手。
叶蓁蓁心情澎湃,送礼物的崔维桢也心满意足。
自从叶蓁蓁开始做生意后,崔家就未曾短过银子,只是除了必要的花费外,崔维桢从未向她伸手要过银子,在他的认知里,这是叶蓁蓁赚的体己银子,不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