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甲侍卫看着手上的一次性医用口罩,神情一言难尽。
他们私下里,曾经吐槽过祁熹戴在嘴上的东西像驴箍嘴。
驴戴上箍嘴是防止干活的时候偷吃,祁熹戴上箍嘴是怕验尸的时候忍不住连皮带肉的啃尸体。
那时聚在一起嘲讽的有多欢乐。
此时看着手上的“驴箍嘴”就有多排斥。
只见秦止接过口罩,手腕轻翻,简单看了一下,便戴在了嘴上。
黑甲侍卫:“……”
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
本着反正不是自己一人的破罐子心理,“啪”的一声将口罩扣在了嘴上。
祁熹闻声回头,怪异的扫了他们一眼:“这是要把口罩镶在嘴上?”
黑甲侍卫:“……”
果然,昨日因果今日尝,祁熹的嘴巴似大黄。
大黄有毒,不能久服。
祁熹难惹,她会报复。
黑甲侍卫心里门清,身边人为何不愿戴口罩。
更清楚,身边人为何戴上了口罩。
有了口罩加持,祁熹心底放心多了,那股怪异的味道,也减轻了许多。
走在云露村的街道上,那种空无一人,两边破败的感觉,令人脊背发寒,好像身后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转身回头,别说人,任何一只带眼睛的生物都没有。
大黑的迟迟未归,更让祁熹体会到这个地方的吊诡。
秦止似乎跟祁熹有着同样的感觉,压低声音吩咐:“跟上,莫要走散。”
第206章鸟儿
村子不大,地形复杂,更有藏在暗处的酿酒人。
若是走失,在这里极难寻找。
这也是祁熹没有四处搜寻大熊的原因。
祁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大熊的机警,能够寻到她的气味找来。
其他狗子对那货俯首称臣,定是有人所不知的道理的。
云露村的街道许久没有人踏足,积攒了满地的灰尘,一行十二人,所过之处,留下凌乱的脚印。
越往村子里深探,祁熹渐渐开始产生怀疑。
这里,连人类活动的迹象都没有,哪里来的酿酒人?
“大人,我是不是被那颗脑袋诓骗了?”祁熹靠近秦止,压低声音问。
秦止侧眸看她:“不会,你看这里。”
说着他走至一棵桃树下,干枯的树枝上,有一个新鲜的折痕:“这里,在不久之前,有人走过。”
祁熹纳闷:“地上为何没有脚印?”
“这也是本座不得解的地方。”秦止沉思。
有人走过,却没留下脚印。
黑甲侍卫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单纯的害怕。
像是为了印证他们心中的想法,斜刺里,忽然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