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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澈起身往门外走,“我出去一趟,不用跟来。”
“是。”
阿一照做,果真没有派人跟随。今时不同往日,毒症得到控制后,公子可不再是那个风一吹就会倒的病秧子了。
……
时间过去了数月之久,沈澈的记忆却比之前还要清晰,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春熙街,卿绣坊门前。
此时此刻,卿绣坊门前空无一人,却又不少香炉摆在台阶上,香灰吹洒,在台阶上积了厚厚一层。
这是拿她当菩萨在拜吗?
沈澈漆黑的眸间掠过一丝笑意,上前搬开门板,走到屋内。
屋内显然时常都有人来打扫,还维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大抵是城中百姓自发来的。
他走到橱柜前转动烛台,小小的密室门映入黑眸,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明之色,推开小门踏入其中。
密室依然是那么狭窄逼仄,可一旦想起她经常在此地偷偷炼药,沈澈心中罕见地升起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感觉。
若是找个词来形容,大抵是温馨。
仅仅是因为她救了自己一命吗?
沈澈扪心自问,却未得到答案。他随意扫过密室中的两个台子,目光忽然定在其中一个台子下方的抽屉上。
那一丝缝隙,依稀能看出里面放着纸张。
他止不住上前拉开抽屉,却是看到一封信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上书“师父亲启”。
师父?
是了,她那般年龄,那般医术,若是没有师父才不正常。
沈澈勾了勾唇,很是没自觉地打开信封,展开信纸。
“师父,见字如面。
您的东西我带走了。若您逃过此劫,可去京城寻我,物归原主。
元晏惨死,我再不回此伤心之地,若非还有母亲那道执念,我倒想随元晏去了。
京城路远,云卿为复仇而来,其中多冒险,难以保全自身。师父若要寻回原物,需尽快。
云卿奉上。”
沈澈收起纸张,心中轻松不在,漆黑的眸微微眯起。
“加快速度,本王要在半个月内回京。”
“小王爷,瘟疫控制需要时间,人手也不够,半个月……这怎么可能啊?”
“你当本王是瞎子?人手不够,本地药堂的医师都是摆设?”
“老夫倒是觉得,小王爷说的不错,此瘟疫爆发地快的,死得快,控制起来定然也快!”
“王爷高明,老朽这就去召集陆州所有药师前来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