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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野兔突然从树丛里跳了出来,把走在前头的小寒吓了一跳,她停住脚,纪尘扬从后头轻轻地撞了上来。
不,不是撞,是抱。
“大色狼,放开手!”
“不放。”
“不放?”
“就是不放!”
哼!给你颜色瞧瞧。
小寒立刻发挥那套从小用到大的“铁齿”功,准备要他痛得流鼻血,狠狠地往他的手臂一咬。
“哇!哇!好痛,我的手臂要断了,再不放掉你那两只螃蟹爪,我会流鼻血--”这一回,他不再装勇敢。
男人的肩膀总是太沉重,即使重得扛不动,还要伪装不在乎,只有在爱他的女人前面才可以理直气壮把担子放下去。既是这样,又何必伪装呢?
放下去并不表示不再扛,而是当女人为他补足了奋斗的力量,再把担子扛上来,肩膀就再也不觉得重了。
他喊痛,拼命地喊痛,乱七八糟、割肠剖腹般的喊痛……痛啊!痛得不得了,痛得要跳河了。
从小咬他,都不曾听他喊痛,怎么……小寒瞧他一眼,只见扬哥的右眼角还真有着那一滴晶莹的泪光。
他哭了……是真痛,他真的痛得哭了。
小寒一惊,放开了她的“铁齿”,看着扬哥手臂上那一排齿痕,沁出了一滴滴的血珠,小寒被自己吓了一跳。
老天!是谁那么狠心,把她最心爱的扬哥咬得血滴滴的。
她真不敢相信那一排齿痕是自己的“杰作”,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谁叫你……被咬活该……”不自觉地低下头,一个吻一个吻轻轻地贴上那一排泛着血珠的齿痕。“还痛吗?扬哥。”她问。
语调那样轻柔,溢满着无限情意。在那一片柔情蜜意中,纪尘扬忽然兴起一种奔腾的情绪,他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她,颤声一叫:“小寒。”
“再糊里糊涂去比武招亲,给人招赘,看我饶不饶你?”她嗔道。
“不敢,再也不敢有下次了。”他觉得自己在她那片娇嗔中痉挛了。随着身体攀生的热度,将她轻轻一抱,压放在草坪上。
小寒的拳头正要向他捶来,他的吻却封住了她的唇。
五色鸟从枝头跳下来,一会儿跳到小寒的旁边,一会儿跳到纪尘扬的胸前,眨动着那一双鸟眼,好奇地看着这对人儿,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
这样滚来滚去的,有那么好玩吗?瞧了老半天,瞧不出什么名堂,五色鸟抬头望天,只见晴空一片湛蓝,清澈明净,鼓了鼓翅膀,飞向蓝天而去。
第11章尾声
两个月后
寒月山庄到处张灯结彩,纪尘扬和伊小寒这对俏皮冤家在剑客风影的主婚下结为连理。
宴席上,身为长兄的伊真木,借着对新人的祝福,连喝了一杯又一杯,爱喝酒的鲁伯终于找到了一位和他一样贪杯者,不停地往他杯里倒酒。
“喝吧,机会难得,喝得醉醺醺的,再睡得饱饱的,明早醒来,还是好汉一条。”
“对,就把自己喝醉吧!人生难得一醉,结婚是喜事,怎可不醉呢?”伊真木又干了一杯。其实,他哪能喝,他喝是因为心里苦啊。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苦,只有和他坐在同一桌的莫情。她知道他是为小寒妹妹而受苦。
原来他根本还深爱着小寒,就像她也一直无法停止对他的思念一样。
莫情这次再回寒月山庄,名义上是来参加婚礼的,然而是不是这样,也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明白。然而,她又再一次被真木大哥给刺了一针--他心里压根儿没有她一丝的存在。
这一次,她终于死心了。
莫情趁着大家在商议如何闹洞房之际,悄身站起……被伊真木一再打击的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马房。
婚礼的声乐悠悠传来,莫情心乱如麻,她边走边想着她被伊真木带回的那个下雨的黄昏,虽然那场雨已不可重来,但回忆却会催人泪流,纵然她和真木大哥之间只剩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