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微一皱,她问,“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何想要置你于死地?”
她记得之前他胸口受的伤也是箭伤,箭上喂了毒,伤在左。胸。处,此时那里还留着淡淡的伤疤,那一箭几乎要了他的命。
此时这一批黑衣人可是与以往那样是同一批黑衣人?
“想要本王的命的人多得去了,你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花容墨笙轻轻笑着,似乎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停留,又道,“本王的衣物必须洗干净,要有一点点的污渍,本王要你下不了床!”
苏流年无语了!
明明刚生死关头,此时怎么就移到床。上的话题了?
她这脑袋会转不过弯的。
“精。虫。上。脑了!也不怕精。尽。人。亡!”她骂了一声。
见这里实在是尸体太多,拉了他就往马车的地方走去,但一想到马车上还有刚才那名黑衣人的尸体,苏流年又停下了脚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淡淡笑着,拉着苏流年的手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此时马车已经不成样子,如刺猬一般,而驾驶的位置上还躺着个死不瞑目的黑衣人。
花容墨笙便舍弃了马车,牵了马让苏流年坐好,自己这才轻巧地翻身上马,一手将她护在身前。
苏流年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她与他也不需要再如此做作,老早就已经不清不白的,干脆往后一靠,靠在他的怀里,舒适的,温暖的。
她记得前天夜里,她也是这么靠在花容丹倾的怀里,两人骑于马上,一路上似乎是花容丹倾有意放慢了速度,她只觉得那一次骑了好久好久这才回到了七王府里。
只是没有此时的自然,那时候第一次与花容丹倾靠得那么近,她几乎是僵硬着背,导致后来一阵酸疼。
而此时天空晴朗,微风习习,宁静安好。
刚才的惊心动魄已过,此时剩余的便是劫后重生的美好。
活着真的很好!
如果花容墨笙是个平凡人那该多好,危险的时候可以护着她,偶尔可以逗着她玩,再偶尔吵吵嘴,她想她一定会动心。
彻底沦陷!
而此时,她得守着自己的心,不能去喜欢,或者其实已经喜欢上了,可她不能去承认。
唇角微微勾起一笑,几分涩意。
花容墨笙见她靠于自己的怀里,闭着眼轻笑,笑容却是那么苦涩,眼里一窒,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处落下一吻。
刚才他确实可以不顾她的安危,将她丢至一旁的,可是在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箭射来的时候,他竟然做出了那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甚至是有些不顾一切地将她护在身下。
忍不住自嘲一笑,女人如玩物,而他苏流年不过是他的奴。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