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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画松开了手,将被子拉开,起身随意套上了外袍,回头对着纳兰天姿露出销魂的笑魇,电得纳兰天姿的脑子差点短路。
那笑容如温莲一般绽放,本是是温润清雅,却又露出几分妩媚之态,万分销魂。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果然是病得厉害,要嘛兰陵北画也病了,没事竟然对她笑成这样。
那回眸一笑啊,让她觉得顿时天地无色,只有他依旧存在,依旧惹眼。
此时烧已经退去,温度回归正常,觉得有些热,想把被子踢开,忍了忍还是没踢。
想着刚病好,可别再生病了,难受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兰陵北画在外边看了看,见到白云与张伞儿还有那个被押上来的大夫也都在,便问,“江水颜什么情况了?”
王大夫本是苦着一张脸,见到兰陵北画问话,立即起身,恭敬说道:“回璃王的话,江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也无发烧的迹象,除了失血过多,还是每一次换药都要忍受疼痛。他身子有些虚,多吃些清淡的食物,等到伤势好转之后,加吃以营养的进行调养身子,这些日子需要静养!”
兰陵北画点头,又问:“天姿已经退烧了,一会你再去给她把下脉象看要不要紧。”
“是!”
王大夫连忙点头。
而后兰陵北画瞥了一眼白云与张伞儿两人,他问:“可有清淡些能的食物,比如说。。。。。。粥!”
这一回白云与张伞儿奋力地点头,最后张伞儿从一只小小的锅里倒出了一碗粥,捧到兰陵北画的面前。
他道:“这是一早二当家的带人打劫回来的,米不多,熬了两碗,刚刚江公子喝了一碗,这一碗是给大当家留着的!”
兰陵北画接过,看着手里的那一碗粥,心里很是复杂。
在王府里,多少的粥凉了或他不想喝,一般都直接让下人给撤走了,此时这么一碗粥却是如此珍贵。
再一看眼前那些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于是他端了一碗白粥进了纳兰天姿住的地方。
“起来喝点粥吧,你们这土匪窝还真是穷,连碗粥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瞧见。”
这一碗粥是他来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了米粒的样子。
粥。。。。。。纳兰天姿表示不解。
“我们刮风寨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成天靠着野味与野菜度日子,你哪儿端来的粥?”
她好几天又好几天没有闻过粥的味道了,想她纳兰天姿何时如此落魄过,连口粥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