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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对我说,欢欢和小小毛的事情,到此为止,结束了。我说,命运这个东西太让人难以捉摸了,之前听于周讲的时候,我就觉得欢欢实在是太悲惨了,没想到之后居然还生了这么多。江乐问我,大周当时没跟你说欢欢和小小毛的事情吗?我说,当时他和斌给我讲到了欢欢怀着孕离开了你们,然后他俩就开始唉声叹气,后来的事情就没有再说了,之后斌和于周就帮我把你约了出来,说你更清楚这期间的事情。江乐说,他们应该是觉得欢欢带着孩子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我更了解吧,其实不然,我一直也没能弄明白欢欢的想法,有很多事情都是让我想不通的,除了我比他们几个更爱小小毛以外,其他的事情应该不比他们多了解多少。我问,什么事情是让你想不通的?江乐说,比如,我不知道小毛的妈妈怎么会同意欢欢去做陪唱小姐,我不知道欢欢为什么一开始要对我们隐瞒小毛妈妈的事情。我说,我也理解不了。】
过年的时候,我把吴晓夕带到了我姥姥家。我姥姥知道吴晓夕是个“活汉妻”,心里虽然有些抵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给吴晓夕包了个红包,吴晓夕笑嘻嘻地叫了声姥姥,然后收下了。我舅舅舅妈等人对吴晓夕也很热情,让我感到十分满意。吴晓夕最别扭的事情,可能就是要像我一样管夏云朵叫小姨了。她叫出小姨的时候,语调很奇怪。夏云朵并不在意,她高兴地答应下。我能看出来,夏云朵是真心为我高兴。
吴晓夕并没有向她妈妈和她哥哥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与吴晓夕在一起了,毕竟吴晓夕刚刚离婚一个来月,就这么和她以前的恋人在一起,难免不让人怀疑她离婚的目的。
过完春节,吴晓夕接连面试了几家公司,全都差强人意。要么是她觉得对方公司环境不好或者待遇不好,要么就是对方觉得她学历低,配不上高薪。我对吴晓夕说,不要着急,工作可以慢慢找。吴晓夕说,我现在不去挣钱,咱俩吃什么呀,我哥又还不上钱呢。我说,没事儿,我爸妈还有一些定期的存款,够我养着你的。吴晓夕说,我又不是不能自食其力,为什么要靠你养着?她的理论让我无话可说,因为她的想法没有错。
我问吴晓夕,现在秦欢已经带着孩子走了,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吴晓夕笑眯眯地捏着我的脸,说,你怎么这么猴急呀?我说,之前不是你说的吗,等秦欢走了,你就搬过来。吴晓夕傲娇起来,她说,那你求求我吧。我抱住她,说,晓夕,我求求你了,你搬过来吧。吴晓夕说,那你帮我想个理由,我怎么骗我妈和我哥?我说,你只要想办法骗你妈就行了,至于你哥嘛,我估计他巴不得你赶紧走呢。吴晓夕一把推开我,说,你还真想让我骗我妈去呀!我说,你不是自己说的要骗你妈吗?吴晓夕说,只能我说,你不能说。我说,哦,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呀。吴晓夕说,对,我就这么霸道,你现在可想好了,别后悔。我说,我不后悔。
吴晓夕放低了姿态,她找了一份新工作,依然是行政,只不过工资比之前要低一些,她接受了。找到工作以后,她便有了理由从她妈家搬出来,她对自己的妈妈说,妈,我找了一个新工作,离咱家有点远,我和新同事在外面租房住。吴妈妈说,在外面租房也要花钱啊,你省下这个钱,住在家里多好。吴晓夕说,我想多睡睡懒觉啊,要是从咱家走的话,我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呢。吴妈妈说,等你哥回来之后,问问他的意思吧。吴晓诚回家之后,吴妈妈把吴晓夕的事情跟他说了说。不出我所料,吴晓诚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他说,你别老在家吃白饭,赶紧去找地方上班挣钱,到时候赶紧还我钱!吴晓夕说,还你什么钱?吴晓诚竖起眉毛,说,你别忘了,你离婚赔人家的十万块钱还是我的呢。吴晓夕不悦地说,那是人家江乐的钱。吴晓诚说,那也是江乐借给我的。吴晓夕说,人家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借给你的。吴晓诚说,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赶明儿我开车送你走。吴晓夕说,不用麻烦您了,到时候江乐送我,您还是忙您的吧。吴晓诚忽然好奇地问,晓夕,你现在是不是跟江乐在一起了?吴晓夕结巴了一下,说,没、没有啊。吴晓诚问,你到底是不是因为江乐才离的婚。吴晓夕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是啦,我让高强揍了不止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吴晓诚说,反正现在高强也不要你了,要不然你就跟江乐凑合凑合得了,正好他那钱就当是给你赎身的了。吴晓夕急了,她对母亲抱怨道,妈,你看我哥呀,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呀?吴妈妈笑着批评吴晓诚,你别老逗你妹妹了。吴晓诚说,谁逗她了,我说正经的呢。吴晓夕不再理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些都是吴晓夕搬到我这里当天晚上,我们在床上做了一次爱之后,她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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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夕说:“我可把我妈给骗了啊,你可不许再辜负我了。”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说:“我之前也没辜负过你呀。”
“我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那我也给你再打一针吧。”我笑眯眯地把手伸向吴晓夕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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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晓夕生活在一起,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霍晓莹在的时候,我们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我们像是一对兄妹,生活上互相帮助,虽然我一开始对她动过念头,但是随着我对她的了解——我指的是我知道她的残疾之后,欲望之花瞬间凋谢。虽然我和霍晓莹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在生活中确是充满了希望。
许萱在的时候,我们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我们不是情侣,但是却生了肉体关系。虽然在那些美好的夜晚让我躁动不已,但是却几乎没有恋爱的感觉,我们之间互相慰藉的时候更多一些。后来,我也许对她动了感情,但是她的许多过往成为了我心中难以逾越的鸿沟。许萱离开之后,我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我知道,即使我们能够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我有芥蒂,她知道我有芥蒂,而这些谁也不能言明的心理,将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许萱还是更加适合那些对她的过去不甚了解的男人。万幸,许萱离开了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
欢欢在的时候,我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小小毛的身上。我对欢欢从来没有产生过邪念。欢欢是我已经去世的朋友小毛的女人,她和小毛是相爱的,无论从哪个层面,都不允许我对欢欢有任何不良的想法。相比之下,许萱曾经是我的朋友斌的女人,但是斌并不是真的爱她,她只是单恋斌,所以我的内心挣扎过后,还是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欢欢住在我这里的时候,真正走进我心里的是小小毛。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将小小毛视为己出,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叫过我“爸爸”,更多的是因为我真的像一位父亲那样悉心照料过他。当小小毛病了的时候,我是真的感到焦急和不安,希望我能替他承受病痛。我看到他笑,就会开心,看到他哭泣,就会揪心。这种感觉,是任何一个女人不可代替的。
吴晓夕,真的作为恋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时候,让我一度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不曾想过,我会在自己即将二十三岁的时候,和自己十八岁时的初恋生活在一起。我十八岁时,爱吴晓夕,我到了二十三岁,仍然爱她。吴晓夕的出现,几乎集合了霍晓莹和许萱在我生活中所有的优点。我真心对她,并且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她造爱,这一点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我想说,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真的很爱吴晓夕。
吴晓夕虽然和我同居了,但是她依然把小屋当做属于她的房间。吴晓夕搬过来一周后,忽然对我说,江乐,不是我不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只不过我更想有一个私人的空间。吴晓夕还说,在她小的时候,她一直和父母哥哥住在一间大屋,后来她长大了,她的父亲却去世了,她哥哥独自住一间屋,她和她妈妈住在一起,再后来,村里拆迁了,等到回迁之后,她哥哥独自居住,她妈妈把她的房子租了出去,她依然和妈妈住,再再后来,她的房子被卖了,因为要给她哥哥还赌账,接着,她就被迫嫁到了高强家,和高强睡在一起,现在好了,她离婚了,可是住在娘家的时候,她依然要和妈妈一起住。
吴晓夕盘腿坐在沙上,认真地对我说:“江乐,二十三年了,我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我从来没真正的拥有过只属于我自己的房间,所以,我想住在你的小屋里。”
我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听到吴晓夕这么说,不得不同意她的要求。她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口,说:“你放心吧,小屋虽然属于我,但也属于你,同样的,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你可以在我的屋里睡觉,我也会在你的床上过夜的。”
这话让我感到有些欣慰,我问她:“那今天在哪儿过夜呀?”
吴晓夕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说:“今天呀,咱俩各睡各的吧,我不方便……今天倒霉了。”
我说:“既然主子不方便,那就让奴才好好伺候伺候您吧。”
吴晓夕“咯咯”一笑,说:“小江子,去给哀家煮一碗红糖水吧。”
我从沙上站起,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给她去熬红糖水。我翻找红糖的时候,想起之前许萱有一次也是身体不舒服,我给她熬了一碗红糖水,让她十分感动。想到许萱,我不禁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姑娘现在身在何处,她的生活是否走上正轨,会不会有一个关心她的男人给她煮红糖水喝。
半夜,吴晓夕还是从她的小屋走到我的屋中,她拿着手机,看着屏幕,嘴里默念着:“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地看着她,问:“你倒数什么呢?”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摆摆手,示意我别打断他,嘴里依然念叨:“二十、十九、十八……”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原来马上就要零点了。第二天,也就是月日,是我的生日,我即将二十三岁了。我父母过世之后,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日。
“五、四、三、二、一……”倒计时结束后,吴晓夕丢下手机,搂住我,和我激吻起来。吻毕,她娇羞地看着我,说,“江乐,生日快乐。”
“谢谢你。”
“要不是我的身体不舒服,我一定会让你操我的,”吴晓夕羞赧地靠在我的肩上,说,“我今天要和你睡。”
“你这样让我很难把持自己。”
“那你就别控制啦。”
“可是你身体不舒服呀?”
“我又不是残疾人,我有手有嘴的。”吴晓夕掀开我的被子,满脸笑意地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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