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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头传来南枯祺的声音,说什么虞心忌和牧云笙谋反杀了皇帝,要将士们诛杀二人。
虞心忌真是要气炸了,只好先放开牧云笙,提着剑又出去了。
“……”
牧云笙抿着唇继续杵在门口不动。
“啊啊啊,来啊!看谁怕死!”
门外厮杀的虞心忌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到围过来的侍卫身上,但南枯祺带来的人太多了,又用重赏煽动他们,侍卫们为了钱财地位接二连三迎上来,他也有些吃不消。
“铮——”
眼看一把长·枪从底下探出要刺入虞心忌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寒风吹过,随即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围住虞心忌的人都弹开了。
“把辻目剑给我。”
“哎?”
虞心忌愣住,下一瞬只觉耳畔有清幽的花香拂过,手中一空,握着的辻目剑不见了。他下意识回身,便见一团发着金光的烟雾飘入藏剑阁内,隐约可见金光之中是个婀娜多姿身着青衫的女子。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仔细想了想,猛地想到不久前在未平斋,他确实见过这个女子。
同样的背影,同样清逸出尘放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是神仙还是妖怪?
“你就在外面守着,不用进来。”
不等虞心忌想明白,女子淡淡的说话声已传了出来。
“哦。”
虞心忌点了点头,完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自个儿为啥要听这个连样子都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话?
藏剑阁内,牧云笙已听出了盼兮的声音,他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珠,背过身去。
“我说了请你不要再回来。”
闻此言,盼兮旋身飘到他面前,“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兰钰儿都走那么多天了,留不住的人何必为她伤怀,况且眼下救牧云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盼兮本人不太喜欢牧云勤,救他也不过是为了当下的大局着想,也是为了救牧云笙。
之后,盼兮便带牧云笙去了牧云勤精神力被困的空间,在那,他无数次在江山和银容之间做着抉择,每次都选择杀了银容,然后又后悔重来。
世人就是如此可笑,总盼望着两全其美,而利益和贪婪总会暴露他们最恶心的一面。
银容真是瞎了眼,才会栽在牧云勤身上!
盼兮冷眼看着牧云勤,若不是为了牧云笙的将来着想,她绝不会救他。
至于牧云笙,眼睁睁看着父亲一次又一次痛苦的杀死母亲,他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压抑和悲哀在心头盘绕,令他忍不住掉下泪来。
“莫非人就是这样,选择了一个就要永远遗憾另一个。”
盼兮轻叹一声:“如果你用我的眼睛去看,整个九州都充斥着矛盾不安的精神游丝,世人时时做着选择又时时在后悔。”
牧云笙听了,一脸的悲哀,“人总是把时间花在不值得的地方。”
“……”
盼兮试图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要他一起救牧云勤。
牧云笙别开眼,低低道:“我不行,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