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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双手双脚缠到清泽身上,脑袋枕在他颈窝处,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手指勾了好几缕乌黑顺滑的发丝不放,而后真的闭上眼睡起觉来。
“……”
清泽平躺在卧榻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头顶上方的漆红木梁,久久无语……
凤凉凉倒真的好生睡了。
清泽瞪着漆红木梁看了半柱香,等身上之人呼吸平稳睡死过去,冷着一张脸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又体贴地拉过被褥为她盖好,做完这些直起身要走,可看她睡得又香又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于是复又俯下身去,薄唇印上她软嫩柔滑的双唇,厮磨片刻,牙齿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听她吃痛发出嘤咛才满意的退开。
凤凉凉侧了侧身,如初生婴儿般卷缩起来,她抬手摸了摸被清泽咬疼的唇瓣,细眉轻蹙,但没有醒转过来的意思,因为她实在是累坏了。
“……”
清泽已从刚才的旖旎中抽身,满脸冷漠寡情,墨色的眸子里一丝半点的情·欲都无,他旋身离开,一步都未停留,一眼都未回头,仿佛前一刻什么都没发生过。
……
次日,几只小雀落在窗外的梨树上“喳喳”吵个不停。
凤凉凉在榻上翻来覆去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爬起来,一道法术赶走了小雀,而后伸了个懒腰,抬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打量着四周。
哦,这是师父在天宫的入寝之处……
“啊!师父!!”
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凤凉凉这才发现自个儿正躺在清泽睡觉的地方,但清泽却不知道在哪。
地板上还立着药炉,药罐纹丝未动,显然无人打开过。
凤凉凉急匆匆套上鞋子,到外面寻清泽,还好他并未离开太曦宫,只是在大殿内闭目静坐调理气息。
药翁拢共就给了两帖药,本是要她给清泽煎两日,两日后他再来查看伤势,有所好转便继续吃,没有就换个方子,结果她一晚上就把两天的药给败光了,师父却一口都没喝上。
“师父,徒儿昨晚怎么会睡着了呢,是师父把徒儿抱到床上的么?”她抓一抓凌乱的发髻,懊恼不已,“徒儿真不像话,给师父煎药来着,怎么能睡着了。”
“无妨,你再去找药翁取一次便是。”
清泽闭着眼睛端坐,周身灵力游走,看面色似乎比昨晚红润了一些,说话时也更有力气。
“好,徒儿马上去。”
凤凉凉依然担心着他,便连忙转身朝外走,打算这次去多要几帖,万一又给烧糊了,也能有多余的再煮。
……
凤凉凉前脚刚走,后脚灵赟来了,少见的穿着一件绛红色广袖长袍,内里并未着中衣,只有裹胸和短裤,纱质的外袍有点子透,隐约可见她雪白修长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