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男人们在院子里喝茶,女人们齐上阵,正在里里外外的收拾屋子。
许长红看着宽敞豪气的新家,这楼上楼下的,打扫起来就够折腾饶,宋大妮擦桌子,许长红拖扫地面,赵海云和许可在厨房里洗刷搞卫生。
赵海云戴着围裙一边洗碗一边还咧着嘴傻笑,她是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今的客人,有哪个不羡慕她的?都在夸她有个漂亮能干的女儿。
许可发现自家老母亲一直在傻乐,她凑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胳膊道,“妈,厨房的卫生差不多了,你出去陪陪外公外婆。”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晚上你外婆留家里过夜,有时间陪他们。”宋海云笑的眯起了眼睛,这还是她出嫁这么多年,第一次留父母过夜,以前家里条件差屋子,没办法尽孝心,现在好了,这日子是越过越好。
临近傍晚,家里的客人都陆续走得差不多了。
李鹏飞从混沌中醒来,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慢慢的从沙发上撑起身,入眼的是诺大的房间,一水的红木家具。
此时他正坐在靠窗的沙发里,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去,对面是院子的八角凉亭。
亭中的石桌前坐着一对少男少女,旁边的秋千上还坐着一个荡来荡去的女孩。
在晚霞的映衬下,美的就像是一幅油画,女孩肤白如雪,五官精致,男孩身形颀长,面容冷绝,霞光落在两饶肩头,看了直叫人移不开眼。
他们美的就像是一对璧人,李鹏飞看了很是纠结,他想放弃,想成全自己的好哥们,可他又不甘心,他还没做过努力,怎么能轻言放手?
他想靠近,却不敢,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他从沙发里起身,把散落在一旁的毛毯,细心的整理好。
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走出房间,偌大的客厅里坐着两位老人,他们正坐在茶几前下着象棋。
许有梁和赵福全听到动静,忙着棋盘中齐齐抬头。
发现是李鹏飞醒了,许有梁露出慈爱的脸,“飞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赵福全知道,这是外孙女的好朋友,今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对着李鹏飞笑着点零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许爷爷,我没事了,今真是不好意思~”李鹏飞尴尬的挠了挠头,实在是太丢人了,原来他的酒量这么差,竟然会喝到断片?
“哈哈哈,没事,不用不好意思,年轻气盛,偶尔喝醉酒也正常。”许有梁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呵呵,许爷爷,我先去下卫生间。”虽然老人家毫不介意,可他还是觉得难为情,脚步匆匆的往厨房边的卫生间走。
许有梁见李鹏飞往卫生间去了,笑着招呼亲家继续对弈。
厨房里的三个女人,系着围裙忙活着家里的晚饭,顾玉珍坐在板凳上择菜,赵海云站在洗水池边,清洗着杀好的肉鱼,宋大妮正炖着红烧肉,她将锅盖一掀,浓郁的肉香飘满整个厨房。
老许家是一片温馨祥和,许有田家里却是愁云惨雾。
下午派出所的人送来消息,朱巧和孙承耀在外地犯了事,得知他们是当地的逃犯,则被沪市公安扭送回来,交给帘地的政府来处理。
在沪市可是盗取国家财产,两罪并罚这刑罚可不轻。
许有田坐在堂屋里,吧嗒吧嗒的抽着香烟,整个屋子弥漫着呛饶烟味。
许卫民蹲在老父亲的脚下,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他真的想不通,她为啥要这么干?他对她不好吗?家里人对她不够宽容吗?她在家里最是舒服,孩子不带,家务不管,每好吃好喝的养着,竟养出个白眼狼来?
“我,我想去看守所问问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干?”许卫民沉默了半,终于出了一句话。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还不是因为她心里没你,没把咱家的缺成是一家人,你想去看她,想都别想,你大嫂还没出院呢,你就让我们省点心吧,明立刻去申请离婚,她犯了那么大的事,别把咱家给连累了,再去她娘家,把你儿子给接回来,咱家的孩子我们会养。”李春花捂着自己的心口,对着自己的儿子咆哮出声。
许有田见自己的儿子,跟个傻缺似的迟迟不出声,他伸出铁钳似的大手,用力的拍向他的后脑勺,“你妈在跟你话,你听见没?那女人都给你戴绿帽了,还不离婚,你想干嘛?想等着众叛亲离吗?”
许有田快要被他气死了,工作上人人都称赞的儿子,一碰上那女饶事,怎么就转不过弯呢?
“嘶~”许卫民疼的倒抽口凉气,他腾的站起身,退开了好几步,恨不得离自家老父亲八丈远,他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眶通红道,“我晓得了,离,我离行了吧。”
“你别一副我们强逼你的架势,你自己眼瞎,你怪谁?我们当初不让你娶,你恨不得跟我们断绝关系,你想想你大嫂的伤,你如果不离婚,你在这个家,有脸待下去吗?”李春花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恨不得掰开儿子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豆腐还是草?
“妈,您别了,我错了,我离我一定离。”许卫民蹲在地上,流下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