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把自己扔在床上,仰面躺着,抚摸着那枚朴素的环。
这一晚,自然好梦。
与她这里的酣眠不同,叶皓南站在窗子前,身影透露着落寞与孤寂。他和陈怡芳这么多年,她的性情他也不是完全不了解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会往她身上去想。就像桑桑说的,是陈怡芳在散布她不能生育的谣言,他没有亲耳听说过,所以一直也没相信,但是经过陈怡芳偷拍他和她私/密时刻照片的事情来看,他的心机真不是一般的重。
叶皓南浓眉收紧,照片的事情让他深深厌恶起她来,可是阳阳,是他的亲生骨肉,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控制他的心,让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叶皓南手里的酒杯捏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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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芳,听我的,把阳阳给他们送过去,叶皓南不要你了,你以后总要嫁人的,带着个拖油瓶怎么办!”陈蓉不满地说。
陈怡芳坐在沙发上,眉目紧绷,“我不会那么做的,阳阳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才不会白白交给他们。”
陈蓉摇摇头,“傻丫头,为你自己想想,那老婆子是不会让你进门的,你自己又做了件没脑子的事,以前还有叶皓南护着你,现在连他也不会理踩你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呢?傻丫头,见好就收吧,拿着钱,找个老实人嫁了。”
“就像妈一样?”陈怡芳忽然间抬起犀利的眉眼,把那箭一般的眸子射向母亲,陈蓉立即语噎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陈蓉扭着中年仍然弧度恰好的腰身离开了,陈怡芳把手指上的戒指撸下来,狠狠地丢了出去……
秦牧歌已经伤愈出院了,桑桑亲自开车接了父亲回家,又在家里陪了父亲很久,“爸爸,您可千万不要再做傻事哦?您可不能丢下妈妈,不能让我和小川这么年轻就没有爸爸。”秦牧歌笑笑,眉眼沧桑,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不会了,爸爸想明白了,事业和名誉固然重要,可是妻子儿女更加重要啊!”
桑桑听得父亲说得坦然,心里稍稍放下来,但仍然叮嘱母亲一定要多陪陪父亲,临走时,秦川叫住了她,“姐。”
“嗯?”桑桑回身。
秦川说:“姐,你和老板在谈恋爱?”
桑桑沉呤了一刻,算是吗?她指间的圆环轻轻咯着她的另一根手指,她点了点头。
秦川说:“姐,你了解他吗?”
桑桑望向弟弟那显得有些深沉的眼睛,“还算是了解吧!”
秦川凝视着她,良久才说:“姐,你这次一定要选好了人,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嗯。”桑桑点了点头。
沈凉晨是她的良人吗?她不知道,但是她所了解的他,应该是认真的。桑桑若有所思地开着车子,前面红灯亮了好久,车流才通畅起来。
睡觉前的她,又轻轻抚弄着那枚戒指,她希望这代表的是他的一片真心,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真的伤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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