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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瑞成也摇摇头,样子无奈,“什么时候,最最洒脱的凉子也会为情所困!”
两个人坐在那儿,迎着水面吹过来的夜风,你一口我一口,喝了整整两瓶酒,沈凉晨打了个酒嗝,“看样子我不行了,瑞成。”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走吧,明天还有重要工作。”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晃了一下,显然酒意有点儿上头了。孟瑞成却嘿嘿笑着,踉跄着站起来,他有点儿醉了,“告诉你,她不想让我回去,不想看到我,告诉你,我还就偏要回去,她越是不想看到我,越是觉得我碍眼,我就越是要在她眼前晃。”
孟瑞成身体晃了一下,手里的酒瓶子还攥着,“凉子,女人,怎么都这么朝三暮四,这么不要脸。”孟瑞成骂着,沈凉晨把他叫了来,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孟瑞成却醉了,心底里对陈薇儿的恨又勾了起来,口里骂骂咧咧地:“我偏就要回去,我就要在她眼前晃,她不是看到我就碍眼,就呆不舒服吗?我还就让她不舒服……”
沈凉晨知道,他叫孟瑞成过来喝酒,可能是捅了蚂蜂窝了。他扶住他的胳膊,“好了我都知道。”他扯着他的手臂把他推上了自己的车子。孟瑞成肯定是不能开车了。他打了个电话,叫自己的司机过来,十余分钟,司机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把他们分头送回了家。
沈凉晨上了楼,一室的冷清让他心里生出一缕愁,但是他没功夫品味那种落寞和愁绪,他喝的酒也不少,酒意上头,倒头就睡了。
孟瑞成是被管家架着进屋的,孟子文还没睡,听见车子响,从窗子往外望了望,看到被扶进来的醉熏熏的孟瑞成,不由哼了一声。他转身往外走,陈薇儿从浴室出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孟子文沉声说:“瑞成又醉了。”
他说着话已经关上了卧室门,人下楼去了。陈薇儿的一颗心立时又提了起来。她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一颗心又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孟子文下了楼,沉声说道:“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孟瑞成对着父亲一笑,“想喝了才喝。”
那熟悉的眸光里分明有几分挑衅,孟子文皱眉,“瑞成,你对爸爸有意见?”
“哈哈哈。”孟瑞成忽然间狂笑,“我能有什么意见,妈妈在爸爸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早已逝去的女人,我算什么!”
孟子文浓眉皱紧,“如果你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每日沉着个脸,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过去属于你的母亲,现在是属于薇儿,可是我的心里有一个地方,永远都会为你的母亲保留!”
孟瑞成望了望父亲,他视色严肃而凝重,他冷冷地笑,又推开了自己的父亲,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他的心结,哪是在父亲的心里究竟有谁呢?他的心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孟瑞成砰地拍上了卧室的门……
孟子文沉沉地叹了口气,在他这个父亲的意识里,就是以为自己突然娶了个年轻的女人回来,一方面,孟瑞成心里难以接受他突然间有了一个这么年轻的继母,一方面,担心他这个父亲心里,会没有了亲生母亲的地位,孟子文摇摇头,回了卧室。
清早的传奇,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洒下一室光亮。年轻的BOSS坐在大班椅上,一只手臂扶着额,洁白的衬衣袖口没有扣扣子,透出一种年轻男性的轻爽和干练。可是此刻,他手扶着额,样子有些苦恼。于秘书进来时看到BOSS的样子,有些奇怪,但还是说道:“老板,日本那边来的传真,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搁那儿吧!”沈凉晨看都没看,手指穿过漆黑的发丝,神色间郁郁的有些烦躁。
“老板,中午王总的饭局您别忘了。”于秘书没忘了提醒一句,沈凉晨道:“知道了。”
于秘书转身出来了,今天的老板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她想了想想不出什么,回了自己的秘书室。
中午的沈凉晨,从公司出来,驱车去了和王总约好的饭店,那是一家传统老字号似的饭店,老板据说是清宫御厨的后人,做的菜很有宫廷风味。沈凉晨的车子停下,往饭店里面走去,经过大堂时,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桑桑站在大堂的角落里,等待着自己所点的饭菜被送出来。沈凉晨看到了她,而她没有看到他,她穿着烟花烫的长裙,身材苗条,头发长了一些,越发显得文静。
“小姐,您点的菜。”一个服务员端着餐盒出来了,桑桑接过说了声谢谢。桑桑转身要走,服务员叫住了她,“小姐,您要的秘制酱料。”桑桑接过,感激地笑笑。
女服务员笑着说:“不客气,叶先生点这个菜的时候,最爱的就是这份酱料。”
桑桑笑笑,说:“走了,再见。”
“再见。”
桑桑转身往外走去,沈凉晨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处,她没有看到,顾自往外面走去。沈凉晨心里一阵异样的滋味涌过,他也转身迈步往着古色古香的楼梯上面走去。
桑桑把餐盒放进车子的后厢,驱车去了医院。叶皓南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试着行走了。桑桑走进病房,叶皓南正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台笔电,此刻像是在处理工作。床边站着小郑和一个副总。
桑桑走进去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眸光温暖,“桑桑。”他把笔电递给了小郑。小郑对着她弯了弯身,叫了声秦小姐。
副总也对她点点头,桑桑回以一笑,对着叶皓南道:“要现在吃吗?”
“要。”叶皓南温声说,对小郑和副总道:“你们先回去吧,工作的事情下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