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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白自以为长大的幼小心灵因花经伦的解释受到了冲击,他眨了眨眼睛:“那我和林楠的算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虐来虐去的,但我还是爱她。”
“知道青涩时期的爱情为什么这么难忘么?因为你们那时应该每天都在笑。”
齐墨白愣着,觉得表哥就像一个哲学家。的确,初中时与林楠谈的那一个月,是他经历过的所有恋爱中最轻松最开心的时光。
将小表妹送上火车后回来已是半夜了,肖圆圆疲惫得倒在床上便开睡,连睡衣也没顾得上换,将便衣扒下来穿着内衣内裤便扑到在了被子中。
齐墨白醉醺醺的从小餐馆中走出来扶住路边的电线杆吐了个天昏地暗,花经伦捂住额头紧随其后,勉强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他招手为齐墨白拦住一辆出租车,刚吐完的齐墨白好不容易维持住身形想站在马路上通通风便被花经伦塞入了出租车。花经伦递给他一瓶冰水:“感觉怎么样,自己能回去么?”
“当然……我是怕你晕倒在路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花经伦摆摆手:“不用了,香河园离这里很近,我走走就回去了。”
齐墨白晕乎乎的,也没怎么在意花经伦说的话,只不过车开走了以后他歪倒在车后座迷迷瞪瞪的想,表哥家不是从香河园搬走了么?
醉了的花经伦一般人都不会看出来他醉了,他便是明明脑袋一通浆糊还要假装清醒的那种人。扶着路边的栏杆走着这条走过无数遍的路,花经伦觉得自己就算闭着眼睛走也能成功到家,因为他对这条路他真是太熟悉了,连路边的落叶都那么有亲切感。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楼梯,来到家门前花经伦掏了半天钥匙,终于从兜里找到了钥匙圈将门打了开,虽然在此过程中他捅了无数遍才将钥匙捅进锁眼里。
进门后,屋子里一片漆黑,花经伦也没有其他力气脱衣洗漱了,走进内室便直接趴到了床上。今天的床比往常略有不同,要暖上许多,并且躺上去很绵软,这有可能是自己喝醉酒身体发飘的原因吧。
直至入睡花经伦心里还在惦记着家里折耳猫,他出去一晚上都没给蓝蓝准备食物,心想这么晚了猫也一定早睡了,等早上他一定会早点起来给猫咪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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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圆圆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是孙悟空,被如来的五指大山压住了,那滋味着实不好受,她在山下苦苦求救:“师傅师傅,师傅快来救我……”
花经伦一直有着早起晨跑的习惯,今次睁开眼睛却感觉头痛欲裂,耳边传来微弱的:“师傅师傅,师傅救我……”
觉察身边好似睡了个人,花经伦马上起身,见到身边的景象他窘了,虽然室内的格局是他熟悉的,但装修风格却跟他钟意的简约风格截然不同。
晨光透过粉红色的窗帘打进来将室内的色调变成暖红,粉色的床与粉色的被单,床上还趴着个人,头发柔软的披散下来挡住了脸,被子只盖住了下半身,她的后背还露在外面,白色的内衣带子开了一个口子,似解非解。
花经伦马上别过头去,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那就是进错了别人的家。
用没还给房东的钥匙打开了原来房子的门,在法律上,这属于非法入室。
宿醉过后反应能力有些下降,脑袋晕晕沉沉的还有些疼,花经伦本处于找不到北的混沌之中,当意识到自己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他瞬间清醒,迟钝的大脑也仿佛变得机灵,在那一刹那闪过无数景象,连自己被警察抓住上了报纸头条的事都脑补了出来。
必须趁女主人醒来之前赶紧离开。
花经伦刚有动作,一阵刺耳的铃声便将他吓了一跳,此时正是七点钟整,原来屋主定了闹铃。眼看着床上的女生精神复苏,胳膊伸到床头柜那里找闹钟,人也准备爬起来,花经伦眼睛飞快在屋子里扫了扫,发现屋里没有藏身的地方,但是女屋主睡得床还是那个他从前用过的床,这床底下没有木板,是中空的,他握住床上的栏杆行动迅速的滑了进去。
但是奇异的,在床底下,花经伦与另一只生物碰面了。
那里趴着一只肉呼呼的金毛,因为床底下还放有箱子等东西,空间本来就不大,两只庞然大物这么一挤,空间瞬间就全被占据了,连呼吸都困难。
金毛用无辜的眼睛望着花经伦,花经伦摸了摸金毛的脑袋以示安抚,金毛啪嗒啪嗒的舔起了他的脸。花经伦庆幸着,幸好是金毛,如果是其它品种的狗,此刻他一定容颜不保。
外面响起匆忙的拖鞋走动的声音,女主人应该是起床了,花经伦猜测这个新房客应该是个上班族,不然不会定这么早的闹铃,所以叫时间快些过去吧,被金毛这么亲近的高速舔脸也是种煎熬。
因为肖圆圆上班的时间太早,所以通常她这个时间起老虎还在睡着,她梳妆打扮完往老虎的食盆中倒了一盆狗粮放在犬帐篷旁边,发现老虎不在犬帐篷里,估计是又钻床底去了。
见犬帐篷旁放了吃的,老虎立马要出去,谁知花经伦堵在床口,虽然空出了一道狭小的空间,但它却满身肥膘,低头一钻竟卡在了箱子与花经伦之间的夹缝里,唯独头露出了床外,眼巴巴的对着那盆狗粮发出一声心急的嗷呜。
花经伦也在想办法将老虎弄出去,谁知他刚有动作,女主人的拖鞋竟然停在了床头!
“老虎,你在干嘛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柔而又细腻,并带着清晨的嘶哑感。肖圆圆蹲下摸了摸老虎露在外面的头:“怎么不出来吃饭,呆在里面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