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沈月蓉的语气冰冷,毫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
她叹了口气,再度为秦恒钰和杜菀说话。
“那孩子无论如何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子,嫂嫂大义,愿意冒生命危险而救他,确实是将军府上下都该感激之人,我也知道…杜菀只关心儿子,这些日子都不来看嫂嫂,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哥哥也是为了将军府的继承人着想,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嫂嫂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就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沈月蓉的身前,甚至伸出手牵住了沈月蓉的手,一副佛口婆心的说道。
“咱们女人,未出嫁前要依仗着父兄,出嫁了之后,自然只能够依靠丈夫,你今日若真的与哥哥和离,往后的日子得有多苦,我的嫂嫂,你可不要犯糊涂!”
犯糊涂?
继续和他们一家人纠缠,才是真正的犯糊涂?
只是今天的秦恒月,怎么感觉不像她自己,反而更像老夫人本身?
沈月蓉心中有些疑惑,这难不成是鬼上身?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老夫人句句字字亲手教给秦恒月的话罢了。
毕竟他们小夫妻闹和离,作为一个母亲,无论是劝和劝分,都有些不合时宜。
反而一个婆家妹妹,因为不舍得带自己及其良善的嫂子,不想让这幸福美满的家庭而破碎,所以站出来说服沈月蓉心中的那些委屈,试图稳固住这个家,也是十分正常。
沈月蓉看着她,却也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出嫁前从父兄,出嫁后从夫,怎么?你是个提线木偶,非得要有人提着线,你才能做事?怪不得铺子交给你这么多时日,那进账上不但没有涨幅,反而亏损不少,照你这样经营下去,那铺子早晚得关门谢客,不如你也让你哥让你那死去的爹教教你该如何经营?”
秦家满门,除了秦老爷子生前还有些文墨,留下的这一双儿女,要么便是逃学打架,要么就是上课睡觉,总之没有任何一个对文学所感兴趣。
更别说商铺经营。
但凡秦恒景有任何一点天赋,沈月蓉也不会一直抓着秦家的产业分毫不肯让出。
“不过你现在也不用愁了,我和你大哥和离之后,只要与秦家沾边的产业,我都绝不会染指半分,这些商铺全都会留在将军府,也如你从前所说,负责诸多事情的管事,我也一定将人给你留下,你可以一家挨着一家的试,反正总有一日,你可以试得出来…真正的经营之道是什么!”
沈月蓉虽然会心疼自己,曾经的心血被旁人如此折辱浇灌。
但这些早已冠上了将军府的名字,就算是据理力争,只会惹得自己一身骚,倒不如拱手相让。
至于那铺子最后会被搞成什么样子?
那就只能看秦家这些人有几个脑子了?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月妹妹。”
人虽然会姗姗来迟,但是一定非请即到。
沈月蓉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杜菀,便更加觉得今日这场戏好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