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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吧,”大公鸡点了点鸡头,“那孩子说的负心人什么的,从时间上来说倒也吻合,应该就是皇上了。”
“呵。”慎王爷不由冷冷一笑,“皇帝的烂摊子,凭什么要我来收?”
“哎呀,因为你和皇上关系好啊王爷!”大公鸡见状有点急,“你们兄弟年龄相仿,感情是最好的,皇上肯定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来的,你可千万别……”
——别有什么异心啊!皇上的老婆抢不得啊!
“刚才你说,我们这次是来偷偷接回皇子的,对吧?”慎王爷问道。
大公鸡:“唔……对。”
“这皇帝抛妻弃子,时隔多年,却又安排兄弟来,只是为了接回他的孩子。”慎王爷顿了顿,道,“连出面都不肯,独自一人为他养育儿子的慕言,看上去也没打算要……你说,这样的一个兄弟,有什么值得我为他做事的?”
“可是……”大公鸡欲言又止。
慎王爷道:“有话直说。”
“可这个慕言,本来就没有名分啊。”大公鸡道,“谈不上妻,甚至连妾都谈不上,只是在这乡间偶尔被皇上看中,如果想带回去的话,以他的身份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皇上执意如此,结果可能也不会如愿。”
大公鸡说的是实话,但慎王爷非常不爱听。
“身份这东西……”慎王爷冷冷道,“就真的这么重要?”
“哎哟我的王爷诶!”大公鸡扑棱了下翅膀,道,“您出生在皇家,这些事按道理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可怎么一失忆就全给忘了?”
慎王爷冷笑一声,表情是令人胆寒的阴鸷:“忘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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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慕言又是被公鸡叫给吵醒的。
他睁开眼缓了缓,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东西又厚又大又暖,正是慎王爷的那件大氅。
这让他完全没感觉到冷,甚至还有点微微出汗。
壮宝这小子醒得早,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昨晚,两个人是窝在一起睡的,这大氅盖在他们身上完全不成问题。
至于慎王爷……
嘶……好像从他去院子里看月亮,就一直没回来。
心大的慕言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起身穿上衣服,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初晨的阳光下,慎王爷正躺在鸡窝旁边的草垛上,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朝着他看过来:“醒了?”
“你——”慕言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晚上那么冷,你不怕冻死啊?”
“还行,”慎王爷说着看了眼鸡窝里的大公鸡,“昨晚抱着它睡的。”
“╭(╯^╰)╮”大公鸡一脸“我不干净了”的表情转过身去,愤怒地留给两人一个撅着的鸡屁股。
“你……”慕言莫名感到心里不舒服,说起话来就气冲冲的,“要是你受了风寒,我可没钱给你买药。”
“放心,死不了。”慎王爷说着,朝着慕言伸过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拉我一把?”
慕言犹豫了一秒钟,还是伸手握住了慎王爷的手,用力把他给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