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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时焱愤吼地抓住她的手,他对她退让,并不表示她便能随心所欲地爬到他的头上,只是他有作贼心虚的罪恶感。她说得对,他没有比较清高,他…对她有欲望,但那不表示什么嘛,他…
"喂什么喂?你会大声,我就不会吗?我父母将我生就一副艳丽相,从小就是招蜂引蝶,你要是不服,你去告他们呀!"闻晓虹说到后来已变成无理取闹。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她长得如何干他啥事,他没事不服什么?他告她父母什么?他好好的觉不睡,稿不写,他浪费时间和她在这里耗又是为什么?
孔夫子有云,女人真是难养,果然是至理名言,他不该再存有矛盾的意识。
"你说话啊!你装闷、装傻就有用吗?搞不好你心里藏的是比他们更龌龊的脏念头……"她企图挣出时焱的箱制,但他的手腕似钢制的手铐,她越扯反而越紧,还弄得她好痛。
"烦!"女人对他素来是趋之若鹜,可是受他冷水泼过几次,往往会认命地躲在远处暗恋,所以像她这么喋喋不休、屡吓不退的女人,他完全没有应付的概念,为了叫她闭嘴,他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堵住她的口。
他将闻晓虹甩到椅背上,在她又要骂来时,吻住她半启的唇瓣。
乱了、乱了,全乱了!不是她一直在动歪脑筋想吃他的豆腐吗?怎的豆渣都还没尝到,她的豆花反让人舔了去?闻晓虹没想到这擎天的冰柱,会突然来此招,一时不禁放大瞳孔,呆若木鸡。
猛然一个煞车打断两人的第一类接触,时焱忙不迭坐离闻晓虹,然后佯作没事地看着窗外,巨浪滚滚的心海,兀自惊讶自己刚才怎会有那种冲动。
他的抽身让她顿失温暖,她只能浑身无力地瘫着。
她曾幻想过好多次他的吻,但她绝对没料到它们带给她的震撼竟是如此地强悍,即使仅是那短短的几秒钟,她的心却已翻涌如潮,怎么样也平复不住。
至于在前座开车的阿妹,则不住歉疚地点头道:“对不起,有只猫跑过。"
暗地里,阿妹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并用含怒的眼偷瞥后照镜中的美男子。她的晓虹是圣洁的,她不会原谅任何伤害她的人。
时焱才要发动自己的车子,屋内便传来一声尖叫,他忙不迭跳下车冲进去,而闻晓虹正打开门跑出来,她于是飞入他的怀里,又骇又俱地嚷着。"他……那个人……又…-打电话来了……"
"喔?"时焱扶她坐到沙发上,目光却定在阿妹僵硬的脸上。
"电话是晓虹接的。"阿妹不情愿地开口。
"内容?"他沉声问。
"一样……跟以前一样……他说……他要杀我……"闻晓虹惊魂未定,她仰着惶惑的娇容,噙着泪珠的两泓水眸犹若晶钻地瞅着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男或女?"时焱不知如何回答,电话不是他接听的,他今天也曾抽空拨电话回公司,要他们查询此处的电话纪录,但可能对方用的是大哥大且秒数太短,所以没有结果。
"男的。"闻晓虹圈紧他的腰,躲在他的胸怀中颤抖。"我……好怕喔……怎么办?"
"我先回房。"阿妹说。
"嗯。"时焱盯着她隐在角落的壮躯,心中有着斗大的问号。
他看得出阿妹对他的敌意,也看得出她对闻晓虹过度的保护欲,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会更紧张才是,怎会任他和闻晓虹独处?
"万一……他再打来-…"闻晓虹猛地坐正,噤颤的声音像是自言又像是在问他,互绞的手指说明了她有多畏惧。"那……我该怎么办?"
"这……"时焱捺住想拉开那双自虐柔荑的想法。向来平稳的心情初次起了波动,他讶异这不可能存在的现象。
"怎么办?怎么办?对,我打电话报警……对,报警。"闻晓虹喃喃了半晌,然后恍悟地拿起电话。
"不用。"时焱取下她手中的电话放回去。
他会担心,是因为这是他的职责,而不是因为她。他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可是……"闻晓虹咬着指尖抱住她自己,俨然惟有如此,她才不会再声惊叫,那纤弱的娇样看在任何人的眼中,皆会想将她纳人羽翼下呵护。
"我会在。"时焱拍拍她的肩。他居然要强力抑制,才能压住抱她的冲动,他是怎么了?
他站起来,走到另一端,免得自己真会去楼住她。这回,他的酷则是装出来的。"我睡哪?"
再没有比女人更复杂的动物了!时焱看着闻晓虹暗叹。
刚刚她还害怕得哆嗦呢,现下又和他谈笑风生……或者因为她是演员的关系,故能将本身的情绪隐瞒得很好?
不懂,真的不懂。该抽空去请教水柔,她是"七翠中惟一的女人,亦是他惟一熟悉的女人。对了,这次他一定要记得请她帮他剪头发。
"哪,这是你的房间,你喜不喜欢?"闻晓虹停下摇曳生姿的金莲,推开房门,昂起无暇粉嫩的小脸问他,媚眼中有着无限春意。
"嗯。"时焱没有异议,要他住哪、睡哪都一样,他是来出差,跟初接案子时的度假心情不同。
"那儿是阿妹的房间。"妖柔的声音立刻传来注释。
"嗯。"时焱精猛的墨瞳跳过一丝惊讶。他不过是把视线落在边间的客房,她就晓得他在注意什么"这个女人不简单,也许她不是他想像中那种"胸大无脑"的货色。
"我的卧室则在你隔壁。"闻晓虹继续为他介绍环境,娇滴滴的语调有着容易教人误解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