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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天色也暗了下来。
薄严城还没回来,保镖却一个没少。
温晚栀不想被无数眼睛随时盯着,打算去书房碰碰运气。
书房是指纹上锁,佣人们都没有权限。
温晚栀细白的手搭上了书房的门。
指纹锁咔嗒一声,顺利打开了。
温晚栀愣了愣,走了进去。
入目一片漆黑。
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木质香调味。
是薄严城身上的气息。
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书房的灯。
一室明亮,屋内的陈设和从前一样。
那张红棕色的皮沙发,她曾和薄严城一人一本书,在这里不知度过了多少下午。
落地窗边,她专用的画架早就空了,孤零零地支在那。
一转身,发现书桌前的一面墙上,曾经挂着巨幅名画的地方,如今被红色绒布遮了起来。
温晚栀像是受了诱惑,本能地走了过去。
绒布盖着的,就像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小心地揭开绒布,温晚栀连忙松手,差点叫出声。
她脸色惨白,被眼前的画面震慑到眼前发黑,阵阵耳鸣。
木板上钉着很多文件和照片。
最中间的,是一张清晰的照片。
上面是一具烧焦的遗体!
温晚栀无需多看,便知道,那是薄严城的母亲,方锦华。
当年方姨在海港的废旧仓库里遇到了火灾,案件被判定为意外。
薄严城童年时,花了好一阵子才走出阴霾。
温晚栀颤抖着手捂住嘴,瞳孔剧烈闪动着,看到贴在一旁的一封书信。
熟悉的字迹,清秀而飘逸。
是母亲温瑾的字!
——爸,是我对不起锦华,我已时日无多,这便走了,你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