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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余泽的宠物医院开在燕江新区,宋慈就住燕江新区,她以为顺路,犹豫了两秒决决定相信余泽,告诉了余泽宋慈家的位置。余泽像捞着一袋米似的,把宋慈扶走,他这个人心思深,代驾都到门口了,才开口说送宋慈回去,正好出门上车。
人刚一走,林凛便立刻给宋萍打了个电话告知情况,让宋萍记得给她回个电话,在宋慈安全到家之后。
刘一舟还在洗手间躲着,林凛不放心,问宗遇:“你这个朋友靠谱儿么?”
宗遇就知道她防备心强,笑得有些无奈:“你是信不过他还是信不过我啊?我也没干过畜生的事儿好吧。你放心,他正人君子,24K纯处男,他要是干不道德的事儿,我帮你报警,亲自开车去抓他。”
林凛想起余泽幼儿园时和宋慈抢洋娃娃,脑海中忽然涌上个念头,又问道:“他不喜欢女生,是吧?”
宗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觉得她问的什么问题:“他不喜欢女生喜欢什么?喜欢动物啊?”
林凛的心一会儿放下,一会儿又悬起来,发现刘一舟还没回来,调转了话头:“刘一舟呢?你去洗手间看看吧。”
“死不了,我先去结账,你在这儿等我,不许走啊。”
时间都晚了,林凛哪有闲工夫跟他玩心眼,坐在那儿捡起刘一舟留下的烟盒,点了一支提神,等他结账回来。
铁锅炖的老板在前台收银,宗遇就站在那儿跟人多聊了几句,顺道谢他给他们这桌加的菜。那老板没事儿爱研究泡酒,热情地给他接了一小杯,非要让他尝尝,他盛情难却,喝了,说难喝,老板说他不懂,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总共也没几分钟。
宗遇背对着桌位,老板先注意到的,扯个脖子看两眼,赶紧提醒宗遇:“跟你一起那姑娘咋的了?你赶紧回去。”
宗遇回头一看,立马急了,刘一舟整个人都要挂林凛身上了,林凛用力挣扎,可刘一舟再瘦也是个男的,力量悬殊,林凛挣脱不开,撕扯得周围都开始看热闹。
隔壁桌的一个东北大哥已经起身了,架不住宗遇速度快,他健步冲了过去,一把薅起刘一舟,接着就是一拳,速度之快,林凛都没来得及阻止。
他是真的火了,把人按墙上就开始打,脏话也收不住,刘一舟倒是想挣扎,可酒量和力量都不如宗遇,很快就放弃抵抗了,只剩下“国骂”。
林凛即便没见过人打架,也看出他下手极重,本来要帮她的大哥都在旁边劝:“别打了,再整出事儿了……”
林凛神智清醒,听到有人打电话报警,同时意识到,刘一舟毕竟喝醉了,宗遇要是没轻没重的,真容易出事,她脑子一热,并非没有权衡,想着现在是宗遇单方面殴打刘一舟,她上去拦宗遇就行,宗遇总不可能对她动手。
这么想着,林凛立马上前拽住宗遇的手臂:“别打了,行了……”
宗遇听不见似的,气炸了,冷哼道:“我他妈不打死他,他不长记性。”
林凛听他语气,毫不怀疑他会把刘一舟打出事,更用力地去拽他,语气也变得急躁:“我让你停手你听到没?宗遇!别打了!”
她整个人都要把他抱住了,宗遇一瞬间也有些晃神,怕伤到她,就收了手,向后退了两步,胸前剧烈起伏着,浑身都热,撸起了袖子。
他刚侧过身面对林凛,开口问她:“他动你哪儿了?”
没想到靠墙的刘一舟找到了反抗的契机,随手抄起桌上的盘子就砸了过来,林凛下意识发出尖叫,宗遇到底喝了不少酒,反应慢了半拍,躲是来不及了,下意识把人捞到怀里护住,盘子砸在宗遇的肩颈处,不知道碰没碰到头,碎了一地。
林凛那一刻心都往下沉了不少,下一秒,宗遇已经把她推开,冲上去把刘一舟按在地上,又开始打,嘴里骂着:“我操你祖宗,喝点儿马尿找不着北了?”
刘一舟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手被碎片划破,还流了点儿血,宗遇就半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膝盖压到碎片没有,林凛不敢再擅自上前,只能厉声提醒:“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警察来了!”
宗遇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掀起了刘一舟的T恤,林凛觉得不解,见状也没移开目光。宗遇一眼看到刘一舟腰间的爱马仕皮带,笑出了声:“就他妈知道你小子死性不改。”
于是当警察闯入店内时,刘一舟还瘫在地上,双手像戴了手铐似的,被皮带捆着,只能无力地蹬两下腿,宗遇坐在那儿,把刚点着的的烟按灭,去警察局跟回家似的,主动和警察说:“走吧。”
林凛就有生之年第一次去了警察局。
事情在店内就已经很明朗了,东北人热心肠,没等警察问,隔壁的大哥主动上前帮忙解释,老板也立马调了监控,警察对这些事早已见怪不怪,简单做了个记录,规劝两句,刘一舟直接躺在派出所的长椅上睡过去了,也不像有事的样子,看样子没少挨打,皮实。
宗遇和警察客套两句后道别,还握了个手,走向林凛,林凛当时独自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条东西,有些出神,发现宗遇靠近,赶紧揣进了口袋。
可宗遇还是瞧见了,刚才打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派出所灯火通明的,他摸了下脑袋,羽绒服丢在椅子上,就站在那儿问她:“我刚才拽你胳膊,是不把你手链弄断了啊?”
他把刘一舟捆起来后,明显看到她弯下身子捡了个什么东西,也就是刚才手里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