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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蒙此时仰躺在沙发上,跟前全是空酒瓶,他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看见是边榆后苦笑了一下说:“边爷,我完了。”
边榆坐到他身边脱了外套,虽说今天不营业,但是暖气很足,热得慌。
酒吧门是顾蒙砸开的,段东恒远在老家,手机接到报警后正想骂是那个孙子大过年找不痛快,最后发现是顾蒙后直接给边榆打了电话。
边榆的熟人,也是酒吧的老客户,段东恒让边榆离开的时候记得给门换个锁,然后就继续跟人打牌去了。
空荡荡的酒吧里只有顾蒙一个人,边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任由顾蒙一直喝酒,他自己则叼了根烟看着天花板。
酒都是顾蒙自己拿的,价格不知道,反正一股脑抓来一大堆,牌子不论,红白黄掺着,一副要把自己灌死的样子。
顾蒙这才过完生日没几天,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颓废。
一个一直喝,一个一直抽,眼看着桌子上的空瓶子越来越多,边榆摁住了顾蒙还要开酒的手。
“差不多行了,你不会想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把自己喝死吧,那我可就成了犯罪嫌疑人,回头咱们哥俩地底下相聚?”
边榆是玩笑话,顾蒙苦笑了一下:“边爷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边榆确实不知道,顾蒙没说他也不打算问。
顾蒙无论是个人还是家里的事情,边榆知道的都不多,怎么认识的早就忘了,好像是哪个酒局上认识的,他们这些人的友情都起源于酒肉,至于能走到哪一步看命。
顾蒙的性格和边榆比较合拍,说得上话。
“不管什么事,喝完这顿后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再去处理,要是短时间内不好处理的就放一放,时间长了有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顾蒙摇摇头:“解不了啊边爷,这事儿……真他妈太操蛋了。”
说着顾蒙一手开瓶又猛灌了一口。
顾蒙自己不想开口,边榆多问不合适,余光看了眼桌子上仅剩的酒,估算了一下顾蒙的酒量,估计这些下肚不至于直接喝死,于是他松了手,放任不管了。
顾蒙的酒量不一般,常年混迹各种会所的人酒量没有差的,都是一杯杯一瓶瓶练出来肚量。
顾蒙叹了一大口气,手伸到边榆面前:“边爷,给一根烟。”
边榆抽出一根烟点燃放在了顾蒙的嘴里,顾蒙猛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年后我估计要出国一段时间,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
边榆眉心一动,若说之前还在怀疑顾蒙是不是被什么刺激的,如今才终于知道这件事可能真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