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睡过的男孩女孩不少,但绝没有强迫上床的,只这么一个,从刚刚开始就已付诸太多耐心。
戚容已经想到过了今晚就送去手下店里好好调教。
宋京绽忽然张开手指,他的睫毛太长,沾上泪水湿漉漉的显出天真情态,“戚、戚先生。”
戚容这才觉得,这孩子可能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小。
他鬼使神差地问一句:“今年多大?”
宋京绽哆哆嗦嗦讲了个数。
fuck
次日一早,夜总会被砸了个底朝天。
妈妈吓得花容失色,还是被不知名人套麻袋狠狠敲打一顿。
戚容其实想过送他回家,不是有多好心,主要前半生作孽太多,后半生还想给自己积点德,免得死后遁入阿鼻。
当时戚容温和地向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宋京绽当场就掉下眼泪,不见得是多舍不得,实在是没办法再回那个家。
这孩子生的好,一颦一笑都惹人喜欢,再留两年也不是不行。
当时戚容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戚容跑的最多的除了公司就是医院。
他并不碰宋京绽,维持着一个资本家虚伪的道德底线,但是在宋京绽印象里却是很好的。
有一天晚上他回来,已经接近凌晨,宋京绽像只兔子一样的守到门口,第一时间给他开门。
阿姨已经下班,但戚容吃到的饭都还是热的。
他询问原有,宋京绽居然很平常地说:“我跟阿姨学会了打燃气,超级方便,比生柴火方便多了。”
因为方便,所以每四十分钟打燃气热一次汤。
戚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了。
而这种照顾对宋京绽来讲居然是很寻常的方便,戚容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起初只是想养一个小宠物,后来没多长时间,戚容母亲过身,那大概是戚容留存世间仅剩的软肋,自戚母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戚容保持三天喝九顿的作风。
最严重的时候,他宿醉醒来,看见宋京绽满手血。
是他扎的。
戚容藏得很好的精神不正常被宋京绽发觉,他没有远离,被抢救醒来后跟戚容讲话:“我在电视上看到献血有助于身体好。”
他笑的毫无阴霾:“那我有没有献够200cc。”
身边的人都说戚容会养,养的小狗听话又长情。
但唯独宋京绽知道他隐藏在完美皮囊下的暴虐阴鸷,宋京绽毫无底线的包容着戚容,像一片要将人温柔溺亡的海。
那年戚母忌日的时候。
宋京绽神秘兮兮的不知道搞些什么东西。
他推着一车被黑布盖着的东西,两个人在大半夜跑到陵园。
宋京绽掀开黑布,里面是戚容听过看过但从没用过的东西。
他让戚容跟他摁着黄纸,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百元大钞,从黄纸的一头开始摁,一寸边角都不放过。
嘴里念念有词。
戚容听了很久他神神叨叨的唱词,才知道大体意思应该是祝他母亲在地下不愁吃喝有钱花,还说请他保佑戚容好好睡觉,不要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