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必然的。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舆论风波几乎一边倒,这段时间亏损的资金几乎够岑家好好喝一壶的。
秘书“时景集团在一个小海岛上开发了一座游乐园。”
岑楼喔了声,毫不意外的样子。
秘书“而且这段时间时景的boss也一直在往返江城和那座海岛。”
秘书其实对于岑楼让他紧盯时柏的动向有些不解,但老板的吩咐,底下人也就只管执行。
他不明白这段时间岑楼怎么又注意上时景了,隔行如隔山,家族之间也几乎没有寒暄和任何生意场上的往来。
一切都有如岑楼所料。
时柏想要的当真是岑楼身败名裂么?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和利益纠纷。时柏犯不着也不必要。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将岑楼困在江城。
时柏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楼忽然抬眼,饶有兴致地问秘书:“你觉得,时柏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
秘书抬眼。岑楼正看着他。秘书犹豫片刻,才说:“有野心,有能力,外界传闻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个从最底层爬上权利尖端的人物,有公认的冷漠心肠和不近人情。
这样的一个人,有一天会发了疯的为了得到一个人而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孙柄权的存在不过是时柏膈应岑楼的恶趣味而已。两个同样精明的男人甚至都不必开口,岑楼就能猜透个大概。
他知道是岑楼藏起了宋京绽。
他也毫不客气地向岑楼宣战。
但是这么简单就想困住岑楼,未免也太低估了他。
不
是低估了宋京绽在他心中的位置。
监察手环并非无懈可击。
岑楼指尖沿着手环内壁摸去,在靠近手腕内侧的一个地方,有小小的凸起,岑楼摸到了。
秘书看出他的想法,急忙说:“不能摘。”
他说:“强制摘下里面的芯片会刺入皮肤,很危险的!”
“当啷。”手环落在玻璃桌面上。
岑楼在选修心理学之前,也曾买过一套很好用的手术刀,只是从没真正实践过。
他自己是第一个。
秘书看着岑楼面不改色地用刀尖剜开了那层皮,深深植入皮肉里的芯片衔接着一根信号针,岑楼取出时甚至还在亮。
手环滴滴报警。
岑楼抬眼看他,温柔说:“可以给我块毛巾么?”
秘书蹭一下冲出房门,一边找毛巾,一边迅速呼叫医疗队。
一般情况下讲,能够戴上监察手环的人也不必要暴力拆除,这东西于身体无碍,甚至还有监测身体各项指标的功能。
可能纪委监察处也想不到,这个史上第一人这么快就会出现。
手腕的血喷溅而出,染脏了岑楼的衬衫。
秘书很快冲进来,找了块白毛巾迅速盖在了岑楼的伤口处。
他紧紧捂住,浑身发抖。
按说到了这个位置的人,已经不再会有什么值得去以伤害身体为代价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