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时柏在这里建造的游乐园。
那宋京绽有没有见到时柏呢?
他盯着宋京绽的眼睛,那里面坦坦荡荡,如一泓清泉,温温柔柔地平静。
原来还没有啊。
他对于时柏的手段再了解不过,也知道宋京绽对他而言就如瓮中捉鳖,再轻易不过。
他没有问起宋京绽怎么想起来去游乐园工作了,也知道时柏已经布好天罗地网等着这只傻傻的小绵羊自己跳进陷阱里。
他的伤口真疼啊。
突突的跳。
宋京绽无知无查地投过来一眼,那里面没有岑楼想看见的任何东西。
就是朋友。
亲切,
温柔,
感恩。
像他看在这里的任何一个朋友一样。
他对他而言,并不特殊。
岑楼痛的几乎抽搐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跪下来,涕泗横流像狗一样伏在宋京绽面前,以求得他片刻的目光停留。
这份迟来的,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来的汹涌热烈,将他倒灌倾覆。
他和宋京绽靠的愈近了。
两张同样上乘的脸蛋给人带来的冲击是无限大的,岑楼与时柏那种凤仪秀挺,肃肃寥寥的俊美不同,他五官柔和,眼尾魅惑,瞩目看人时简直能将人溺死在目光中。
宋京绽也迟迟地怔了一瞬。
岑楼没有给他以反应的时间,嗔怪开口:“你答应给我的贝壳还没有送我。”
宋京绽反应过来,他解释:“怎么会,我一直放的很好,就等你来给你的。”他当即就要给岑楼拿贝壳。
他作势下床的那刻,岑楼一下箍住他的手腕。
宋京绽:“怎么了?”
岑楼不语。
宋京绽看他,视线落到岑楼挟着自己的手掌上,因为动作幅度,宋京绽看见了岑楼不知何时露出的,蒙着纱布的手腕。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