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手脚施展毫不留情,但口德和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罢了罢了,本职认输了,石老弟,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谭历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石缝钻进去,此时的他,口吐大滩鲜血,己是双腿发软,被二个军士搀到火边,喂几口奶茶歇息。
看到石风赢下了谭历金,赵斗,罗通和韩三兵他们并不吃惊多少,只是内心暗自高兴。
可王胜他们这些没见过石风真功夫的军士,个个惊愕失色,没想到这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新兵,不但才智过人,还武艺超群,这个夜不收还是货真价实的啊。
场面非常安静,石风犀利的目光,往虎牢台军士那堆扫视过去,竟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刚才的嚣张气势都是缩回娘肚子里去了。
看到那些军士尴尬地站在那里,石风心里觉得他们既愚昧又可怜,他咳嗽了一声,神色自若地说道:
“诸位虎牢台的弟兄们,咱们都是戍边军士,切勿同室操戈,眼下大家都困难,理应相互帮助,今日,石某愿意跟诸位一起,下河捕鱼,如何?”
那十二个军士,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还有些犹豫,他们心里有点败军之卒,被人俘虏的味道,挺难受的。
在旁的王胜见状,觉得石风看问题看得远,这时应该挺一下,只见他振臂一呼大声嚷叫起来,大声道:
“你们都认得我王胜王仲兄弟俩吧,大伙放心,咱军士长不会坑了弟兄们的,哪个有卵子的就与咱们一起去捕鱼?”
有个沉默不语的军士缓缓站起来,沉声道:“王哥儿,我与你一起去,没粮食吃,俺们都很饿死。”
王胜大声道:“好,总算一个有卵子的了,还有谁敢同去的?”
“我也去,奶奶的熊,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我参加…”
“……”
结果,十二个军士都愿意听从石风指挥,下河捕鱼。
“好,咱们闲话少说,抓紧时间凿冰开河…你们分成三组,由王胜王仲教导他们…”
“……”
马上,河面上热闹起来,四组人马开始往外坧展,按照石风的指点,拿起钎子和开山斧,凿冰开洞。
……
临近傍晚,沟儿墩和虎牢台两边人马,共二十人,又新开出六个洞,共捕鱼一千多斤,各家一半高高兴兴地各自返回不提。
又捕得一千三百多斤鲜活鱼儿,所有沟儿墩的男女老少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只有石风神色凝重。
晚食之后,纪春生笑呵呵拉着石风说道:“明日本墩也想去偿试一下,这凿冰捕鱼太刺激了。”
“不不…纪大人请莫激动,在下正有事向您禀报…”
瞧着石风神色严峻的样子,纪春生也是笑容一敛,沉声道:
“石弟兄还有何事?切莫为跟虎牢台冲突一事放在心上,你处理得有理有节,况且虎牢台台首,总旗官王贵跟本墩关系还算不错,他的长子是家父的学生。”
“纪大人误会了,跟虎牢台谭历金之间,咱们先前只是比武切磋,分别是已放弃前嫌,握手言欢。在下担心的是明天那羊桑河上一定会热闹非凡,明军各墩台,包括城堡都得到探报,明天都会去凿冰捕鱼…”石风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哪会…怎样?”纪春生一愣,惊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