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走几步到了石风马前,深深地弯腰作揖,陪着笑脸道:“石大人,职下计春海给您见礼了!”
石风一只手按在马鞍之上,俯下身来,皮笑肉不笑言道:
“计大人往蔚州方向调配军械,本官怎么就不知调配公文,尚未收到兵部调配单呢?”
计春海听罢脸上冷汗直冒。
娘哎,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他连忙陪笑,“禀石大人,职下这次办差,路过蔚州,并未调配军械。”
嘿嘿,还蛮狡黠,就想抵赖,老子就冲着你小子来的。
他瞄了一眼马车戏谑道:“怎么?这是给兵部办差回太原府?马车里又载着什么宝贝?遮得严严实实,还需要这么多的兵甲押送,能否让本官开开眼界?”
向敌人走私大型军械,相当于资敌卖国,让更多的大明子弟兵丧身战场。
现在,先拿这等叛国奴才们开刀,斩断皇太极安插在大明境内的爪牙再说。
计春海明白石风来着不善,陪着笑脸说道:
“那里,这马车里装的都是职下搜寻来的土特产,上不了大雅之堂,所以不敢拿出来,怕惊到大人您!”
石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惊到本官?又不是被惊吓大的?本官身经百战,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正说着,石风忽然脸容一敛严厉道:“计春海,有人举报,说这车上藏有违禁物品,来人,上去打开检查!”
“遵命…”
侍卫长曹灿等人呼啦啦围了上去。
计春海脸上汗如雨下。
娘哎,这马车门一旦打开,所有的事情便要露馅了呀,现在只能豁出去硬抵了。
“慢着!”只见他大喝,双手捧出那块兵部令牌,高声道:
“石大人,职下说句驳您脸面的话,这车上装的可是兵部制造火器的神秘原料,没有尚书大人口谕或皇上圣旨,任何人无权查看。”
“无权查看?嘿嘿…本官受皇命组建新军,旨在强军卫国,对于卖国行径,无论是谁,本官都有权查实。”
石风这时管不了这么多,只能霸王硬上弓。
“嘿嘿石大人,对不起了,木队官,看护马车。”计春海叫上后面跟着的大同兵曹卫队。
可他压根就没想到,在他跟石风对话当头,姓木的队官所率百名便衣骑士,早被三百多名全部披甲的游骑兵团团围住,所有三眼铳和手弩都对准着他们。
百余人,面对三倍于己的对手,而且对方全身明光铮亮的铠甲,火器弩弓在手。
这架势谁敢动,姓木的不傻,他当然不想当替死鬼。
“混帐…”
石风早已预料这厮会强硬,已是忍不住的勃然大怒,几鞭子便猛抽了下去。
“啪啪…”
直抽得计春海满头的鲜血,在地上打了滚,令牌早就脱手而飞。
“混帐玩意儿,身为兵部军械司参军,不能恪尽职守,且打着兵部的旗号,在外营私舞弊,为非作歹,真是可恨,可杀,来人啊,将他给我绑起来,带回去!”
愤怒地又是几鞭子下去,抽得计春海满地乱滚。
几名近卫军士赶过来,老鹰抓小鸡般地将计春海提了起来,四马攒蹄地捆了一个结实。
车旁的十几名兵部卫士早已是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
石风卫士冲上去,把他们一个个全绑了起来。
“将这整车物品贴上封条,连同犯人一并带回葛峪口将军府衙,不得有误!”石风命令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