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前辈,晚辈是竹山宗内门弟子,姓蛊名怜月。”
“嗯,竹山宗宗主蛊天意之女,本座有所耳闻。”许越仁点头,“然后呢?”
蛊怜月稍微组织了一下语序,而后说道:
“晚辈敬佩许前辈不惜触犯仙家重罪,也要为挚友报仇的义气,但许前辈尚不必如此,因为晚辈的师父‘平天君’并未殁于黄龙宗少主之手。”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哗然。
然而,许越仁此前脸上的和善,此刻也渐渐僵了起来。
他眯眼反问道:
“你说他是你的师父?”
“是。”
“呵……本座与他相识七十余年,相处四十余年,可从未听说他收过徒弟。更何况,如今他的蝉壳都在这里,你又何来的证据说他没有死?”
听到这一声反问之后,蛊怜月脸上反倒还有些疑惑。
她明明现在就捧着她师父的脑袋,难不成许越仁没有把她师父的脑袋认出来吗?
蛊怜月顿了顿之后,干脆直接就把沈元的脑袋举了起来,道:
“许前辈,这是我师父的头啊。”
“……”
许越仁看着蛊怜月突然高举双手,眼中的敌意瞬间就变为了不解,继而又显露出些许愤怒,骂道:
“蛊少主,你这会儿怕不是在耍弄本座?你高举双手这又是何意啊?”
“……?”
蛊怜月顿时因为紧张,脸上有些红了,急忙抬头看了看被她高举在头顶的师父。
为什么她明明高举着她师父,许越仁却像是看不见一样呢。
也正当蛊怜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沈元也送来了一道传音:
“徒儿,为师用神念包裹着自己。除了你之外,现在在场的其他人可都看不见为师,呵呵……”
“啊?师父,你为啥啊?”
“这不是得给在场的宾客们,看一看许越仁的如今的嘴脸么?顺带给雪琉璃那丫头拖延一下时机不是?”
“什么意思?”
两人说着话。
然而,落在许越仁眼中,却只剩下了蛊怜月的自言自语。
他这一会儿也是有些忍无可忍了,垂目思索了片刻之后,右手作掌,朝着蛊怜月便隔空一甩。
咋看只是一道聚风的法术,似乎许越仁只是想要将蛊怜月给扔出玉阁。
但蛊怜月却看见了,拿到随掌生出的风刃之中,却是藏着一根极细的银针。
蛊怜月瞪大眼睛,急忙就想要躲闪,可奈何那根藏在混在风刃之中的银针速度太快,等她准备去躲的时候,银针的针尖也已经距离她的右眼只有三寸不到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