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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沈南烟顺着尖细的声音望去,就见管家刘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王妃得知王爷驾到,不起身迎接,不行礼让座……如此不敬家主,是要被打板子的!”
沈南烟忽然被他气笑了,勾唇笑得凉凉的,连带着眼神都变得邪冷,“听说你之前向王爷请命,要亲手杀了本妃?”
刘福身子站得笔直,“奴才一心为了王爷着想,问心无愧!”
“云拾,刘公公见到本妃,不仅不行礼请安,还言语无状,冒犯本妃,拖下去……”
“还不自己掌嘴?”慕容澈突然打断,“本王与王妃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刘福闻言,双膝跪地,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连个响儿都没有?你心里不服气啊?”沈南烟道。
“奴才错了!娘娘大人有大量,别跟奴才一般见识……”
刘福边说边加大手上力气,脸上也慢慢开始浮出血丝。
“行了!”沈南烟冷眼扫过众人,“以后谁再敢对本妃不敬,家法伺候!”
真当她是软柿子了?谁都想上来捏两下?
下人们齐齐跪地叩首,“奴才谨遵王妃教诲。”
慕容澈算是发现了,沈南烟吃软不吃硬。
你越是压制她,她越是要反抗,你若稍微柔和一些,她倒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
“抱夏?”沈南烟坐直身子,“还不赶紧起来,给王爷倒茶?”
“是。”抱夏猛地抬头,眼中隐隐泛着泪光,王妃这是……原谅她了?
过了片刻,待下人们都退到屋外,慕容澈呷了口茶,幽幽开口:“你又不要旁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齐一千两黄金,着实有些困难……”
沈南烟白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慕容澈倒是也不尴尬,继续自说自话,“修平的病耽搁不得,本王先给你五百两黄金,十日后再付剩余的五百两,你看如何?”
“……”
“徐免?”
听到慕容澈叫他,徐免赶紧抱进来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然后又快速退了下去。
“本王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你生母的事情……”
沈南烟慢慢转过头去看他。
“这样吧,左右本王最近也无事,你有时间时,本王带你去诏狱走走,问问沈秀成的母亲,还有那些个妾室们,兴许能问出些什么来……”
慕容澈把上等檀木打造的,一尺见方的小药箱往沈南烟手边推了推。
“这是本王连夜命人为你赶制的,你下次再进宫时,可以把一些常用的丹药和用具放到里面带着,免得让人看出破绽。”
万一哪天隔空取物的事儿漏了馅,可不是那么好解释的,有个箱子也好让她掩人耳目。
沈南烟垂眸,见那箱子上的铜锁特别精致,便拿了下来,在手里不停把玩,慕容澈见状,微微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