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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倒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这会儿怎么怪怪的,不过就是去打了个猎回来,感觉一下子这么客气了?”夏玉华也没隐瞒,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想法,边说还上下打量着李其仁,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见夏玉化这般问,李其仁一下子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他不由得也跟着夏玉华的目光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遍,喃喃问道:“怪怪的吗?哪里怪了?”
问罢,他特意朝一旁的凤儿看了一眼,似乎是想从凤儿那里得到些提示,不过可惜的是凤儿却也不明白自家姐姐的意思,只得很是抱歉的摇了摇头,一副她也不清楚的样子。
看到李其仁自己并没有察觉,夏玉华笑了笑道:“其仁,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进去找我,两步路还费事让找个婢女去传话。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倒也正常,不过以前怎么没觉得发现你做事还喜欢如此迂回婉转?”
听到这话,李其仁顿时倒是有些明白了,正想出声,却听夏玉华继续说道:“还有,这会你也明知我是要去宴会地点那边了,偏生你又要特意先走一步,让我去找杜姐姐她们再过去。这般魏晋分明的,是不是有人说了我们些什么不好听的,让你心里有负担?”
夏玉华说话也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道明的。她当即便想起了先前那两个贵女说道她与李其仁之事,因此估计着是不是李其仁那边也听到了些什么不好的话,所以他才会有所顾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却也明白应该怎么做。虽然她真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真心挺喜欢有李其仁这样的朋友,不过若是因此而让对方受到一些没必要的外在压力的话,那么她自然也会刻意去注意一下这些流言菲语,尽量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接触,免得连累到了李其仁。
“不、不,不是这样的,玉华,你千万别误会”李其仁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似乎被夏玉华的话给说急得了,赶忙解释道:“没有谁说我们什么,再说我这人向来都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更不会放在心上,你可千万别想多了”
李其仁这下可急了,生怕夏玉华误会,以后都不怎么理他了,那他可就真是委屈死掉了。又怕夏玉华不信,因此只得连声否认。
见状,夏玉华倒是不由得笑了起来,片刻后说道:“不是就不是,你急成这样做什么,我也就是看你有些怪怪的,问问而已。”
看到夏玉华笑了,李其仁这心总算是松了口气,朝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什么旁人,这才再次解释道:“玉华,其实是这样的。先前打猎回来,我便被几个朋友拉了过去。我听他们说,他们说……”
李其仁似乎有些不在好意思开口,顿了顿后这才轻咳一声再次说道:“他们说世安与陆家小姐刚才在营地休息的房间里头……那个……”
“这事你不必细说,那个我也听说了。”夏玉华见李其仁说到这种事竟如此腼腆,心中不由得笑了笑,倒是好心地替他接过话,直接跳了过去:“我休息的屋子正好在她的对面,当时杜姐姐与其他两位贵女姐姐去看我,正好她们都在,屋子地方小,人多所以就没关门。”
听到这话,李其仁愣了一下,而后脱口问道:“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
先前他还是半信半疑的,只当是哪些人听风是雨,看到些苗头便乱猜乱传来着,如今见玉华这般说,倒是不由得相信了下来。
对于郑世安,李其仁还算说得上了解的。若说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而那陆无双的话,因为夏玉华,其实他对那个女人真心也并没有多好的印象,更何况当时杜湘灵等人都在那,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真不真的我也不好说,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却是不好下什么定论。只不过是有个婢女不小心撞见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说漏了嘴。”夏玉华也没刻意多说:“先前走时,杜姐姐还嘱咐那两位贵女姐姐莫跟其他人提起这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也没亲眼看到。却是没想到,我睡一觉醒来,这事竟然已经传得满天飞,连你都知道了。”
“这种事,哪里可能瞒得住的。”李其仁神情略带同情,而后看向夏玉华道:“其实,真也好,假也好,别人的事我自然懒得去操那闲心。只不过,你没听到现在四处说他们的那些话说得多难听,而且主要都是说陆家小姐的。咱们这个圈子你也清楚,一有点事便传得路人皆知,旁人没几人会去真在意这事本身是真是假,只会跟着越传越厉害。”
他停顿了片刻,再次说道:“其实我也是刚才看到这些后突然觉得有时这人言还真是太过可怕了些。我一个男人倒没什么,总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与你相处时也没特意避讳些什么。我就是怕我成天没心没肺的,反倒是会给你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这才会想着要多注意一些才行。”
正如李其仁所言一般,他真是从刚才听到的这个事里头突然得到了一些启发。先不论郑世安到底有没有与陆无双做那种事,最少郑世安若是多为陆无双着想一点,顾及一下陆无双的名声的话,就不应该单独关着门呆在陆无双休息的房间里头那么久。
越是在意一个人,便越是应该多替她去着想才对,以前他可能是没意识到这些东西,如今既然意识到了自然得多替夏玉华考虑,所以他才会表现出如同玉华所说的那些不同出来。
而听到这一番话,夏玉华倒是不由得被李其仁的良苦用心感动不已,这世上太多的人都是习惯于从自身利益出发,首先替自己考虑,却是没想到李其仁这个一向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直肠子竟然会这般替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