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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没有想到表哥竟然带着他来到了酒楼,别看薛蟠年纪小,但也不像王仁想象中没有见过世面,他还以为那些**的地方是青楼楚馆,在金陵的时候,薛蟠就无意中听到小厮们说什么花船,什么姑娘娇美,薛蟠对于这个很感兴趣,威逼利诱那些小厮详细的把这些全都讲一遍,正是这么回事,薛蟠对那种神秘的地方一直相当期待,这次到了京城,听到表哥的话,也以为表哥能带着他真正去那里一趟,没想到最后表哥竟然带着他来到了酒楼,白费了他这些日子的殷勤。王仁看着薛蟠垂头丧气的表情,心中也有些尴尬,急忙开口想要挽回在表弟心中高大的形象。
“表弟,你别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酒楼,如果真是那样,表哥怎么可能带你来这里,等你一会儿进去了,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这里可是京城一绝。”王仁说着拉着薛蟠走进了酒楼。
看到这么一群人进来,眼尖的店小二急忙跑了过来,“给我们安排一个包间,要最好听书的雅位。”店小二听到最好的雅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为难。“几位爷真是不巧,今日我们酒楼的好的包间全都有了客人,如果几位爷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在大厅里面,小的给你们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
”王仁没想到店小二竟然敢薄了他的面子,今日如果是他自己来这里,他也不会说些什么,但是今日还有薛蟠在他身边,前些日子在薛蟠耳边天天说她在京城如何呼风唤雨,现在一个酒楼的包间都弄不到的话,王仁以后在薛蟠面前还能有什么面子。王仁的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冷声开口道:“没有包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敢抢了爷的包间,今日爷这句话放在这里,爷马上就要包间,否则的话,”王仁回头看了眼身后八个随从。
“表哥,表弟,你们今日也在这里吃饭。”店小二一时间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这一声招呼就像是甘霖的一样滴落在久旱的土地上。
“我倒是谁呀,原来是贾珠表弟,不知道贾珠表弟这个时候不在学堂读书,怎么也有这种闲情逸致来酒楼里面吃饭,今日可真是连连出怪事,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能见到表弟,我是不是眼花了。”王仁抬头看着从二楼一个包间里面走出来的身影,嘲讽开口道。
如果说对贾珠的厌恶,王仁要比薛蟠强烈的多,到底薛蟠不在京城,少了机会了解贾珠最新的情况。王仁就没有这种好运。贾珠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了王仁和薛蟠,如果不是听到下面的争吵是熟悉的声音,贾珠也不会出来救场。
今日贾珠能在这里是被贾琏给拽了出来,美其名叫作劳逸结合,贾珠不明白贾琏每次都有着各种各样休息的理由,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面。,贾珠觉得自己的时间还不够多,怎么可能像贾琏似的荒废在其余的事情上面,他和贾琏不同,贾琏的未来已经前程似锦,而他的一切都需要努力。
从贾家搬出来后,贾政王夫人忙着新家的一干事情,没有人注意力房贷贾珠身上,贾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贾琏这次把贾珠从先生那里拽出来,就是看到贾珠越来越憔悴的神情,想要让贾珠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前一阵子就听人说了这家酒楼特别之处,今天贾琏带着贾珠来这里散心,没想到和王仁他们撞到了一起。
王仁看着身边薛蟠的神情,在注意到店小二的表情,同意了贾珠邀请,拉着薛蟠的手向着二楼贾珠所带的包间走去。贾琏没有见过王仁和薛蟠,听到贾珠介绍也知道是亲戚,很热情的和他们两个寒暄起来。
贾琏和贾珠不同,虽然有爱今生贾赦潜移默化的改变,但贾琏的骨子里面的潜质却没有消失,只是被平日里面的功课给压抑住了,现在见到了王仁和薛蟠,没有了最开始的尴尬和陌生,很快就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对于他们的话题,贾珠没有参与,也没有兴趣,今天出来这里已经耽误了功课,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想想还没有想好的文章。
一时间整个包间里面这边是谈笑风生,那边一个角落里面贾珠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一幅沉思的模样。
王仁的余光看到贾珠的表现,冷哼了一声,贾珠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一幅假正经的模样,无论多好的气氛,只要有他在就特别的别扭。
不过没有想到贾珠这个堂弟,倒是和贾珠不同,说起来都是读书人,这个表弟考中童子试的年龄比贾珠还要小一些,一想到这些,王仁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面对着贾琏,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那种压力和父亲他们总是拿着贾珠和他对比的时候不同,这种压力是王仁自身感觉到的不足,他和贾琏都是将来的继承人,贾琏和他同岁,如果仅仅像是贾珠一样的书呆子,王仁也不以为意,但贾琏却不是那样,贾琏对于王仁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同样精通。
这样的贾琏,让站在他身边的王仁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卑,这种自卑在看到薛蟠以前望着他崇拜的目光,转移到了贾琏身上,更是上升到了顶峰。小到大,除了薛蟠没有任何人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即使是王家的下人,明面上对着主子恭敬,实际上望着王仁的目光也充满了轻视。
王仁虽然不学无术,但却不是傻子,那些人的眼光王仁怎么可能不清楚,正是明白了这点,他才更加珍惜和薛蟠的友情。现在他最在乎的崇拜者竟然被另一个人给吸引了目光,王仁心中自然感觉到了苦涩和不甘。但是他仔细打量着贾琏,希望能找到超过贾琏的地方,但事实却更让王仁感觉痛苦,无论是哪一点,他都没有超过贾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