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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良笑:“我穷,不想付加班费。所以,我不会超负荷接活。”
他吝啬得理直气壮,邓维樱大笑。
一起吃饭,他送她回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小区的时候,树影底下说再见。邓维樱转身走了两步,听到龚良在身后低低叫自己的名字。
她转身,两个人在暗影中对视。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微亮,似有千言万语未来得及说。
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爸妈催我结婚了。”龚良说。“我已经不年轻了。”
邓维樱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龚良在对自己摊牌,她同样知道,自己在彷徨。
舍不得,却也不愿意深陷下去。
“对,你确实不年轻了。”她说。
龚良眼底的光黯淡下来,深深地叹息:“维樱,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兜圈子了。请给我一个回答好吗?”
他看着她,目光是恳切而真挚的。
邓维樱闭上眼。
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点头,如今她也迷惑了。不是不爱,也不是他不够好,那么为什么?
她迟疑,龚良沉默地等待。良久,他的声音暗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邓维樱看着他转身似乎准备离开,焦虑起来,奔过去拉住他的手:“不是的,龚良。”
龚良看她:“那是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却似乎在压抑什么,“我是你的备胎吗?”
“当然不是!”邓维樱不知道话题怎么会转移到这个方向,但是她立刻大声反驳,脱口而出:“我只是……只是觉得差了一点什么……”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隐没不见。
“对不起,我失态了。”片刻之后,她恢复镇定,平静地说。抬头看他的脸,她微笑:“这样说也许很伤人,但是,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说开吧。我也许爱你,但是我找不到感觉。我会因为你所做的事情所感动,却不会为此双膝发软心如小鹿乱撞。”
“我们似乎都太过理智。”
龚良定定地看她,慢慢笑起来,伸手过来揉她的头发:“你终于说出来了。我差点以为我以前看到的那个行事果断泼辣大胆的人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下巴上,稍稍用力勾起:“没有关系,如果你觉得不够热情,那么,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热情。”
在他的身体覆盖过来之前,他说:“你的热情不重要,我的热情总有一天会融化你。”
然后,是一个甜蜜漫长的吻。
不同于那些小心的试探,这个吻是火热的,侵略式的。他强硬地突破她的防线,攻城略地,让她无力反抗。
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邓维樱渐渐沉迷。
。
龚良松开手的时候,邓维樱已经气喘吁吁站立不稳,靠在他胸前按着胸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调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样算不算双膝发软心如鹿撞?”
无力地捶他一下,邓维樱垂下眼帘。为什么不算呢?她这样想。
但是,一定不会告诉他,不能让他得意。
龚良不需要她的回答。他抱着她,狠狠地说:“听着,你是我预定的。所以,不要想离开。我允许你犹豫,但是,决不允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