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抱着怀里的人,咧嘴笑了:“你可拉到吧。就你这状态走过去,估计医院到你家的高铁都修好了。”
吴思思没有力气跟他斗嘴,沉默了一会儿,干脆把脸埋进沈寒山的胸口,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楼下那个做出入登记的大爷之前得了沈寒山的两根好烟,这会儿见他出来,立马热切地喊:“哟,沈先生遛孩子去啊?”
然后仔细一看,发现这“孩子”是702的住户吴小姐,一时又有些尴尬地闭上嘴,默默装起了他的中国好大爷。
吴思思虽然脑袋昏沉,但耳朵还挺好使。
听见那大爷的话,立马不满地哼哼起来,没好气地看着沈寒山说:“我看着哪里像孩子啊。”
沈寒山心想:哪儿不像啊。
挑眉一乐,抖了抖手里的屁股,笑着回答:“就你这黏糊劲呗。”
吴思思更不高兴了,轻声反驳道:“胡说,孩子又不是都喜欢黏人的,再说,你根本就没有孩子!”
沈寒山装作没听见,凑到她耳朵边上,故意曲解了意思说:“谁说的,哥的孩子一早就都给你了,黏不黏你不知道啊。”
吴思思微微一愣,回味过来,连耳朵尖儿都红了,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讨厌!不正经!”
沈寒山还真就喜欢听吴思思骂他,他一东北爱情故事里的傻狍子,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一个没忍住,干脆低头在她耳朵边上亲了一口,亲完还看着吴思思生气的样子,酒足饭饱地傻笑了一句:“想死哥哥了。”
吴思思是真服了这人,干脆低头装起了她的死人。
两人开着车到达医院,医院里这会儿得流感的人还挺多,大多是些抵抗力比较低的孩子。
黑压压一片排过去,个个都有张红彤彤的脸。
沈寒山本来想给吴思思办个住院的病床好好休息一下,被吴思思阻拦下来。
看着他说:“别浪费医疗资源了,医院里本来住院床位就紧张,我这个小感冒哪里用啊。”
沈寒山一脸诧异地感叹:“啧,你看着可比我更像个社会主义接班人。”
吴思思低着脑袋没有说话,她没有告诉沈寒山,当年她妈住院时因为床位受得苦。
有些事儿,只有亲身经历过,你才会有切肤之痛;
也只有清楚地感知过,才会学会什么是体谅。
护士拿着个单子从配药室里出来,看着大厅里黑压压的人群,大声喊了起来:“吴思思小朋友,吴思思小朋友是哪位啊,到你打针了。”
吴思思一听这话,立马脸上一红,扯着沈寒山的袖子说:“你…给我答应下呀。”
沈寒山一脸坏笑地问:“咋的,吴主任还害羞啊?”
说完,直接站起来举手说:“在这儿呢,吴思思小朋友在这儿呢,我们就来。”
吴思思被他一句话说得两眼一黑,都想要甩袖子走人了。
沈寒山看出她的情绪,先一步把她的想法掐死在了摇篮里。
把人往怀里一捞,直接那样抱着进了里面的输液室。
里头的实习医生是个小年轻,拿着个小板低头写字,抬头看见进来的沈寒山立马一愣,一脸不敢相信地喊:“香樟?”
这是以前沈寒山玩乐团时候的名字。
听见有人这么喊,沈寒山也咧嘴笑了起来,把吴思思放下来,轻声感叹:“哟,这么些年还有认识哥的啊。”
那实习医生一脸兴奋地说:“当然啊,我们北医女生当年十个有八个想嫁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