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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凉快,也不觉得多热。”离儿笑笑,在二疤面前倒着往后走。二疤无奈一笑,将挡住去路的小媳妇拎到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往回走。
“真无趣,你都不好奇。”离儿嘟了嘟嘴嘀咕道。
“因为娘子做什么都好吃,我都很喜欢……”二疤哈哈笑出声,拉着她的手改回环搂她的腰,闻着小媳妇身上淡淡的艾草香味,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娘子,昨晚上睡得还好吧?”
离儿连忙点了点头,笑道:“屋里放了艾草后就是不一样了,没有被蚊虫再咬。”而且还有相公时不时地给她扇着风,当真睡了一个安稳香甜的美觉。
回到屋里,二疤放下背上的竹篓,离儿这才细细打量着里面的垂盆草。相公大概摘了五六簇,根部沾着的湿泥土都还未来得及抖掉。离儿拿起一簇端详许久,才发现这垂盆草要比医书上画得好看多了,每一簇都看起来青翠欲滴,那叶片煞为饱满好看,像是绿色的翡翠,还有晶莹的露珠点缀在上面,就如吊着颗颗珍珠,当然那叶子的形状在离儿看来还是挺像狗牙齿的。
突然有大手伸向自己的小腿,离儿一下回过神,见自家相公蹲在她身前,正准备卷起她的裤腿,连忙缩回腿儿,低呼一声,“相公要做什么?”
二疤心里苦笑,小媳妇干嘛这么戒备地盯着他,真以为他时时刻刻都能化身色狼?!要化身的话现在也不是时候呀。
“昨晚我看着娘子前些天被蚊虫叮的大包还没有完全消退,现在自然是为了给娘子上草药,不然,你以为你相公我何必一大早就出去寻这垂盆草?”二疤边说边挽起了离儿的裤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上面还有几块微微红肿的包。”
离儿一听,尴尬地哦了声,任他一点点儿挽起裤腿,一直到膝盖处,大眼睛乱瞟,不去看他。
二疤拿起一簇垂盆草放在嘴里胡乱嚼了嚼,然后将咀嚼得稀烂的药草吐在手心,往那几处只是微微红肿的包贴了过去,用指尖来回轻轻抹着。
离儿咧了咧嘴,看着那稀烂的绿色液汁涂抹在自己腿上,呵呵干笑了两声,“相公,拿鹅卵石将草叶捣碎就好,放在嘴里嚼多苦啊。”
二疤眼微亮,小媳妇在关心他呢,正想说一句为娘子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让小媳妇好好感动一番,岂料小媳妇已经先一步低喃出声,“这里面全都是你的口水。”声音有些嫌弃的味道儿。
于是,二疤的脸瞬间黑了,揉着离儿小腿儿的频率渐渐缓了下来,温柔地打着圈圈,半边粗眉朝离儿一挑,笑得极其灿烂,“娘子,你这是在嫌弃为夫的口水?”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语调微微上扬。
离儿上半身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嘿嘿笑道:“哪里哪里,根本没有的事。”
二疤看小媳妇那心虚的样子,也没有再接话,只是指尖保持着给离儿涂抹肿包的动作,待到不急不缓地将草药涂抹干净后,认真地放下小媳妇被他撩起的裤腿,顺便整理了一下裤边。
离儿心里吁了一口气,她忘了自家相公有时候是很小气的,幸好这次他没有多做计较。但是下一瞬间,离儿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她家相公的小气程度。
发呆之际,二疤已经凑了过来,二话不说,箍住离儿的脑袋,低头就吻了过去。长舌在离儿小嘴儿里一阵翻搅,随即裹着离儿的小舌拖拽向自己的嘴中来回缠斗嬉戏,让彼此的味道彻底融合在一起,二疤的嘴里还有咀嚼草药过后的苦味,离儿这次算是尝了个底儿,秀眉微蹙,有些推拒。二疤却不许,掌住离儿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唇齿交融,好一番戏弄。
许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紧贴在一起的唇瓣。
“娘子,还敢不敢嫌弃我了,嗯?”二疤低喘着道,笑着看小媳妇因为喘不过气而变得红扑扑的下脸蛋,伸手还捏了两下。
离儿大口大口呼吸着,狠狠剜了他一眼,粉拳在他胸前卖力砸了几下,忿忿道:“混蛋,我差点儿被你憋死了!”
二疤呵呵笑出声,忽略掉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把生气推拒他的小媳妇坚定地搂在怀里,“怎么会呢,我可是算着时间呢,又怎么忍心憋坏这么水灵灵的娘子呢……憋坏了,谁陪我啊……”
离儿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过来过去都是他理儿多,干脆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回头抛下一句,“我去端饭。”然后逃也似地出了门。所谓风水轮流转,这次果然是轮到离儿落荒而逃了。
二疤看着小媳妇娇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嘴角的笑意加大,竟带着一分邪恶和一分色迷迷的味道。
离儿盛了粥放在二疤面前,二疤手指尖触到冰凉的碗身,眉头随即皱起,“娘子,这粥——”
“这粥很好看对不对?”离儿立马接了话,笑呵呵地盯着他,等着看他吃下粥的反应。这粥她放了艾草叶,粥看起来是诱人的黄绿色,香味也很浓郁。
二疤下一句话却让离儿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这粥太凉了,我去热一热。”二疤说完便端过离儿跟前的粥,欲走向厨房,自己面前的粥却是没有拿。
“大热天的当然要喝凉粥了,这可是我专门凉着的。”离儿不满地回了句,干脆将二疤面前的那碗粥移到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自家相公一并端走。
“不是小日子刚完么,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喝凉的东西。”二疤话毕,已经出了门。
离儿怔怔地看着门口,轻抿的粉唇微启,露出中间两颗好看的小贝牙,随即嘴角一点点勾起,笑容才保持不到两秒钟便瞬间僵在那儿。他家相公把她这次的小日子时间记得这么准,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就计划着怎样把自己吞咽入腹?离儿有些担忧,禁欲好几天的大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