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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董祯毅摇摇头,没有和林舒雅订婚之前,他倒是会去林家,林永星书房的藏书不少,他经常在那里一泡就是一整天,和林舒雅订婚之后,他去的次数反而少了,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还是给林老爷林太太拜年的时候才去的。
“真不去?”林永星笑呵呵地看着他,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见见拾娘,看看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够让我连连吃瘪到现在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董祯毅对拾娘还真的是很好奇,早就想见一见拾娘,但是却总是阴差阳错的错开了,到现在都没有有见过拾娘,更没有领教过林永星说的厉害。
董祯毅摇摇头,他对拾娘好奇没错,但也没有好奇到要专门跑去认识的地步,真要那样做了,对拾娘也是一种不尊重――虽然她是林家的下人,但也是一个女子,那样做始终是不适宜的。
“走吧!”林永星真的很想董祯毅去林家和他做个伴,虽然说这两年他的进步是所有的人都看在眼底的,他对自己也是有信心的,不敢说能够通过会试,可乡试却还是有把握的。但是,马上就要进考场了,心里难免还有有些忐忑不安。『*首*发』要是董祯毅能够和他一起的话,起码也有个打气鼓劲的人啊!他看着董祯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再过半年,你就是我妹夫了,自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要参加乡试,我娘一定很紧张,我还是在家里会好一些,起码让她看到我成竹在胸的样子,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董祯毅要是摇摇头,不过这一次他给了一个让林永星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那好吧!”知道不能把董祯毅拐到林家,林永星也知道接受了这个现实,然后笑着道:“那我们在考场外碰个面,我可是还需要你给我鼓劲呢!”
“好!”董祯毅点点头,然后先林永星一步上了马车,林永星看着董家的马车离开之后才上了马车,而他在后来的日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强行拉着董祯毅去林家,哪怕是去吃一顿晚饭都好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太太看着脸色灰白,带着忧虑,身上的直裰也有些皱巴巴的董祯诚,心头有一种着实不妙的感觉,董家兄弟两个她都不算陌生,每次见他们都是精神抖擞,从从容容的,身上的衣裳更是整整齐齐的,哪怕是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都能穿出挺拔的味道来,而眼前的董祯诚却带了让她觉得陌生的狼狈。
“林伯母,家兄前天傍晚在回家的途中被一行人陌生人拦住,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了一顿,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昨天半夜才清醒过来。”董祯诚心里满是恨意,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暗地里谋算兄长的,但是他却知道,出了这么一回事,董祯毅这一次恐怕连考场都进不去了。
“什么?”林太太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董祯诚会带来这样的消息,她着急地问道:“找大夫了吗?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给看过了,说受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但是没有伤及肺腑,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一两个月就没事了。”董祯诚苦苦的一笑,道:“但是,大夫也说了,家兄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去贡院考试,恐怕连下床都成困难,这一次的乡试,他只能放弃了!”
想到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能的董祯毅,再想到哭天抹地,除了咒骂那些将董祯毅害成现在这幅模样的人以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的董夫人,董祯诚就是一阵无力,他看着林太太,道:“家兄现在躺在床上需要静养,家母伤心过度,几度昏厥,家里也乱成了一团。我今天过来是想和您通声气,让您知道这件事情。家兄说他原本答应林大哥,要为他鼓劲的,但是他现在这样子,只能食言了,还请林大哥能够理解。”
“是什么人干的?”林太太愤怒之极,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地里是阴谋,为的就是阻挠董祯毅进考场,难道是有人想要今年望远城解元之名,却又没有把握光明正大的赢了董祯毅,所以就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家兄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和人起过争执,更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根本就猜不出是什么人干的。”董祯诚摇摇头,然后又道:“不过家兄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或许是有人担心家兄抢了风头,所以才用这般卑劣的手段来害他也说不一定。家兄让小侄过来,一是为了和伯母通声气,让伯母知道这件事情,二来却是希望伯母警醒一些,这些天千万不要让林大哥私自出门,以免重蹈他的覆辙。等到上考场的那天,更是要多带些人手过去,以防万一。”
“我知道了!”林太太点点头,然后关切的道:“祯毅现在情绪怎么样?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家兄还行,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又要耽误三年,而三年后还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只是家母,又是担心家兄的身体,又因为耽误了家兄的前程十分的伤心难过,都哭晕了好几次,不过她现在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了。”董祯诚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道:“家兄受伤的这件事情,还请伯母先瞒着林大哥,不要让他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
“我明白了!”林太太点点头,然后道:“你快点回去照顾祯毅,我把家里安排一下,就亲自过去看他!”
“伯母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又要照顾林大哥真没有必要为了家兄跑一趟。”董祯诚摇摇头,他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让林太太过去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