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他惹事,那就不是平白无故了。
禹薛听的挑眉,饶有兴趣的打量孙窑,随后笑道:“你这人倒是有趣,我喜欢。”
孙窑微笑,“臣喜欢男子。”
谁知道禹薛有没有什么不好的癖好。
她这话逗的禹悦忘记刚才的不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的看向禹薛。
禹薛一怔,随后捧腹大笑,啧声道:“你比陆枫有趣多了。”
孙窑想,你见着陆枫的时候估计都是在战场上,怎么可能会觉得敌方的杀神有趣?
太女为大禹准备了接风宴,摆在迎宾殿中,禹薛一行人则先在宫外接待的行宫休息,等夜幕降临后再入宫。
孙窑将大禹的一行人送至行宫休息梳洗,她则坐在楼下喝茶等待。
禹悦是最先从楼上下来的,他站在楼梯口喊孙窑,早已忘记之前城门口两人间的不悦,提着衣摆笑盈盈的问她,“好看吗?”
他换下大禹飒爽利落的劲装,穿上大梁京中男子们喜爱的繁琐衣裙,头发松散着用一根簪子在脑后束着,两缕发丝垂在身前,看着别有一番风味柔弱。
孙窑端着杯子的手未动,心却莫名的跳快了两拍,她笑着,回道:“好看。”
禹悦又问,“比你大梁男子如何?”
孙窑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看了下他,“每个人都是独树一帜的美。殿下的美,自然是和旁人不同的。”
禹悦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俏皮的眨巴眼睛接着问道:“那比许牧呢?”
孙窑这才从美色中回神,听禹悦提起许牧,她大概就能猜到他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了。
孙窑心想陆枫是不是属花的,怎么蝴蝶蜜蜂都喜欢往她身边飞?
见孙窑重新端起茶杯不说话了,禹悦不由得提起衣摆下楼,问道:“你怎么不理我了?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好——”
看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是一声尖叫着从楼梯上摔下来。
禹悦蹦蹦跳跳惯了,极少穿这种厚重繁琐衣摆又长的衣服,刚才心思都放在他要问的问题上,一时没看路,脚尖踩住衣摆,整个人就朝地上摔了下来。
孙窑余光一直瞥着禹悦,见他脚一崴身子一斜,立马丢了杯子跑过去接住他。
孙窑见禹悦瘦瘦小小的,以为没多重就没用内力,但等他朝自己扑上来,把她砸在地上时,摔的她头脑发蒙时,孙窑才有些后悔。
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变成了温热的怀抱,禹悦睁开眼就看见眉头紧皱满脸痛苦之色的孙窑,立马手脚并用的从她身上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禹悦缩着肩膀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孙窑见他这幅模样,本来摔出来的气是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好硬邦邦的说道:“还不扶我起来?”
禹悦这才将孙窑搀扶着坐在椅子上,边瞅着她的脸色边偷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见她“嘶”了一声,立马受惊似得缩回手。
孙窑没理他,只是闭着眼睛等发蒙的感觉过去。
禹悦见她脸色难看,坐都不敢坐,小声问她,“我给你请大夫看看好不好?”
“不用。”孙窑现在只想静静。
禹悦揪着手指头,瞥着她的脸色,满脸的犹豫,最后还是耿直的说道:“你身子有点差,连我都接不住……果然是文人。”
“……文人招你惹你了?”孙窑睁开眼睛瞪他,“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提到二楼,再从窗户扔出去?”
禹悦满脸不信,听着孙窑的话,他以为她是在逞强想要挽回自己身为女人的面子,顿时还有点想笑。
孙窑一个眼神扫过去,有点凶,吓的禹悦抿紧上挑的嘴唇,努力板起脸,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