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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耐烦你来不来提亲。”
周雷飞笑笑只当她害羞,跳出窗后,像青子挥了挥手,几下就消失在黑夜里。
青子又在窗前呆了一会,才感觉身上有些凉,拿掉窗楦,关了起来。
窗刚落下,站在院外的周雷飞又跳了进来,这一次他落地无声,步伐轻盈的跃上屋顶,在屋檐上匍匐着,他如鹰般盯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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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尙额头包着白布,一脸急躁的步进正房:“娘——”
正在闭目养神的钱夫人抖了抖手,没好气的睁开眼,坐直身子看着儿子走进来:“大声嚷嚷什么,差点把我魂都吓掉了。”
钱尙咧着嘴呵呵笑了两声,挨过去撒娇道:“娘身体硬朗着,哪能这么容易就掉魂。”
钱夫人扯回自己的手臂,瞪着他:“行了行了,你也别拍什么马屁,把你的来意说说吧。”
“还是娘了解儿子。“钱尙也不否认,大刺刺的在钱夫人旁边位置一坐:“就是那个杨青子,娘不是说不出三天那杨青子准会上门来,现在都出了三天了,怎么连个人影也没。”
钱夫人就知道是这事,当下没啥好脸色:“你问我我问谁去,她脸皮厚在村里呆的下,我有个什么法。尙儿,不是娘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上次娘给你想看的教谕女儿,这几日金夫人就能给娘回个准信。你就好好收收心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那个杨青子既然刚被休就能勾搭上别的男人,可见就不是个好的,你莫要再生什么事端了。”
“我不管,这妻我答应你娶了,这杨青子你一定要给我弄回来,我钱尙的女人就算我厌弃了那也不能便宜别的男人。娘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直接带人去抢。”钱尙本就是个混的主,从小到大因为是小儿子娇宠着很,家里的担子又有大哥顶着,从不知什么是责任,只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
钱夫人闻言气的重重拍了拍桌子“瞧你说的什么混话,你还真当自己是恶霸了,还抢人,你是不是不想让你父亲做生意,不知道做生意最讲究一个名声。”
钱尙见母亲动怒了,也就憋了憋嘴,委屈道:“那怎么办,又不能去抢,派媒婆又没用,我不管成亲之前我一定要杨青子做我的妾,不然我就不成亲。”
钱夫人怒睁着眼:“你要气死是不是,啊……那杨青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之前非闹着娶她为妻,现在休了她又巴着要让她回来作妾,你是不是成心折腾死娘。真这么舍不得,当初干嘛休了人家。”钱尙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休了她后又觉得她不错吧,这不是自打嘴巴嘛,这种事他可不能承认:“我哪舍不得,只是不能看着我钱尙的女人再嫁给别的男人。”
钱夫人冷哼一声:“真要是这样也不用非得弄回府里,她现在的名声坏了,就算想嫁也不会有人家要。”
“不行。”钱尙立即反对,在看到钱夫人瞪视的眼神时才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才讪讪道:“那个铁匠我见过,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杨青子是一定要回钱府的。”说完也不打招呼就起身往外走。
钱夫人一急喊道:“你这伤还没好又是去哪。”
“家里呆的闷,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听听书。”边走钱尙边回。
钱夫人瞪着儿子越走越远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这孽障,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话说周雷飞至从在青子家发现了可疑人士后,周雷飞隐隐约约摸到了对手的味道。回到镇里查访了一下,知道那天白日融安布行的雷管事去了一趟青子家,至此才重新注意起这镇里的大户。当他刚来泽水镇落户的时候,他就对融安布行的东家长住于镇上这点感到奇怪,只是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发现,融安布行和别的和普通商户没有任何分别,进货卖货,东家个把月就出去各地巡查一次,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会安排一个有功夫的丫鬟在青子身边?
周雷飞机械的垂打着铁,眉头因思考而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钱尙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铁匠铺前,郑建正在整理打好的物件,听到声音热情的迎了出来:“不知道几位公子想要买些什么?”
其中一白色衣裳的公子摇了摇扇子,轻蔑道:“你这破铺子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本公子花钱的。”
郑建闻言也不恼,笑嘻嘻道:“这东西可多了去,只要公子能报出名字的我们小店就能给您做出来。”
“哟,这口气可不小。”那白衣裳公子夸张了喊了一句,一下收了扇子,正要说话,忽听铁炉边的周雷飞铿锵一声捶打,顿时手抖了抖。
只见周雷飞冷面正向他们这边看来,几个人顿时全噤了声。
钱尙见不得几人的孬样,咽了咽口水挺着胸膛上前几步,一脸傲气的睨着周雷飞:“别以为你瞪眼我就怕了你,告诉你,你打破小爷的头这个仇我先记着,等我接了杨青子回来,这帐我一并跟你算。”说完似很有气势的往后伸手一挥:“跟我走,爷我今天请吃花酒。”
“钱三少爷威武。”
“不愧为钱三少果真有气势。”
一时间几个狐朋狗友众星拱月的把钱尙围在中间,极力的奉承。
钱尙示威似的扬头从周雷飞面前走过,周雷飞回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师傅啊,你真是太牛了,连钱三少的头也敢打,他们家可在泽水镇是个几代大户了,人脉广的很。到时报复起来,你这小小的铺子都该没了。”郑建一边仰慕一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