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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大夫郎打圆场,草草吃了早饭就打发了司空一回去。
司空一在走到花园的一个树丛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布条挂在树上,然后又走回原路,慢慢的逛回了自己院子。
当天下午,下人之间就在传,家主不给司空一少爷纳妻主,怕房子,钱财这些都被收回去。司空舒那边的下人本来多多少少都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又加上全都住在司空一这宅子这边,更让那些一两个月就一换的仆人多了猜疑和相信。于是流言象火一样,迅速的蔓延开来,等到晚上,更是传的离谱,想压都压不住,司空舒狠狠打杀了几个在一起说的绘声绘色的仆人,虽然表面上说的人少了,但是背地里反而更坐实了司空舒的心思。
“少主。”当天晚上飞影一如既往出现。
司空一站在房间中央,背挺的直直的,“你今天做的很好,明天我要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要做的仔细些。”
“是。”
“司空舒,我要你乖乖的把你吞下的东西都给吐回来。”墨瞳透过丝丝厉色。
……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大中午,司空舒的书房就传来阵阵咒骂声和摔打声音。
大夫郎提着袍子急急的跑到书房,推开门,赶紧上前拿下司空舒手里的龙潭端砚。“妻主,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出门,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谁给你气受了。”
“谁还有谁,除了那房的小杂种,还有谁。妈的,早知道就早早把他弄死得了。”满脸暴戾之气的司空舒,在肥肥的圆脸映衬下,象个狂躁的魔鬼。
“他又怎么了,这司空一最近简直象变了个人一样。”大夫郎一听小杂种,就想起县令家的那门亲事,就心里痛的不行。
“我今天一早出去查看铺子,一下马车,就看到街上的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一看过去就马上噤声,等到了铺子,很多人来来回回,我还以为年关近了生意好,哪晓得一个早上连笔生意都没成,问过伙计,才知道。原来外面都在传我,为了暴占我姐那房财产不给那杂种娶妻主,而且还早早把以前的掌柜换了,那些人都是过来证实的。”司空舒在说到流言的时候,咬牙切齿。
“这,外面的人怎么知道的,我们昨天不是都嘱咐了家仆不许外传……”大夫郎也一脸震惊,要知道背上这臭名,不要说自家脸面不好看,就是府里的几个孩子的婚事都成问题,有谁愿意娶和嫁一个品行不端家里出来的孩儿。
“你管的好家,一个个嘴巴这么不牢,主家的事情都能这么大肆宣扬。”司空舒黑着脸怒斥着一脸担心的大夫郎。
“我管家怎么了,我管家哪里做的不行,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谁知道这次是哪个小人在作祟,妻主现在这样说我,这不是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扑吗?我难道愿意这样,我还担心孩子们以后的亲事怎么办……”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泪如雨般落下。
如果往常司空舒也就顺势搂过来哄几下也就过去,然而此刻看着哭哭啼啼的大夫郎一阵厌烦,“砰”的踹倒太师椅后,怒甩了下袖子“我还没死,哭个屁,遇到事情只会哭,从不会帮着想办法,今天我去老三那用饭。”
说完就拉开门,黑着脸出去,留下有些吓到的大夫郎,怔怔的看着摇晃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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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一,在房间里听到那房书房的事情,脸上尽是满意的神色。站在镜子前,正了正衣服,在抬头又是一副温驯模样,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这画面诡异极了,“婶娘,你的乖侄儿可要来问侯你了。”
……
“家主,司空一少爷在外面来请安。”三夫郎正房里,小厮垂首禀报。
“他?他来干什么?”刚吃完午饭坐下休息的司空舒不舒服的拧起了眉毛。
“妻主,在这苦恼,何不见见,看看来意。”三夫郎体贴的送上一被温茶,软语温存。
“恩,也好,去让他进来吧。”司空舒呷了一口茶,吟声道。
“是的,家主。”小厮下应声下去。
“侄儿听小厮说婶娘今天中午发了大脾气,心里担心婶娘,特过来请安。”司空一一进来就面目担忧。
司空舒靠着椅背,看了司空一很久,没发现异处,微微有些不解,但声音还是疏离冷淡“恩,有心了。”
司空一微笑颔首“是侄儿惭愧,这几天家里因侄儿的事情让婶娘背受困饶,是侄儿太不孝了,做事考虑不周,一心只想着为娘延续香火,没想到让婶娘如此为难,哎……”
司空舒听了司空一的话,心里象堵着什么一样的不舒服,总感觉司空一是得了便宜还来卖乖,可是细想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这真真是郁闷。
这个时候,三夫郎在旁边有些凉凉出声“一侄儿,做都做了,现在来说不孝是不是迟了点,再说了,你婶娘都帮着你答应了任县令家的亲事,你是不是该想方法弥补,而不是在这说几句不孝。”
司空一微敛的眼睛黝黑看不清思绪,只见他微微一笑,走进司空舒的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的捏了起来“三叔父说的是,侄儿也很想替婶娘分忧,只是,三叔父也该知道上了家谱的男儿是不能再嫁的,侄儿也……”
“哼……”三夫郎听了司空一的话,不屑的哼出声。
司空一也没恼,手上动作也没有停“只是,侄儿也有个主意,不知婶娘要不要听听。”
“哦……你有什么主意。”司空舒睁开微眯的眼,有些意兴阑珊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