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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店的帐房内
“你怎么来了?”何泽飞一看到莫安就反射性的拧起了眉。
“来给你送饭,这是我特地叫厨房做的,你等下要多吃。”莫安扯开微笑,声音很柔和,不似平时的清冷。
何择飞看着莫安,怎么看怎么有阴谋。莫安没有去管他,让车夫把食盒放下后,自己就把里面的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在那个圆桌子摆好,4菜一汤,还有两副碗筷。
“吃吃看,我特意去问了大爹,他说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莫安拿着筷子递给一脸戒备的何泽飞。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泽飞没有伸手去拿,一脸怀疑问着莫安。
莫安笑了笑,也没有恼,把筷子在桌上摆好,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我不是说过了,我会比别家妻主更好的对自己的夫郎,不用担心我会在谋算什么。我也想过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有可能是生活一辈子的,那么我们总不能总是这么针锋相对吧。所以我想努力一下。你放心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不拒绝就好,现在你能不能坐下来陪我吃一顿饭。”
何泽飞听到莫安的话,轻咬了下嘴巴,态度还是踌躇不前。莫安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难道还不够真诚吗?不过面上不显,起来上前拉着僵硬的何泽飞“不用这么紧张,以后每天午饭我都会和你一起吃,至于晚饭如果你回宰相府的话,你派人说一下有没特别想吃的菜,我让人给你提前准备好。现在来吃吃看。”
何泽飞的手被莫安拉着,人被她按在凳子上,看了看莫安一直微笑的了脸,低头慢慢的吃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莫安,轻轻的呼了口气。
吃饭的期间很安静,莫安也不象刚才那样的笑着温柔的说话,何泽飞也怀着心事的沉默着,但整体来说很和谐。饭后莫安就收拾好东西,叫来小厮帮忙把食盒子,在出门前,嘱咐了几句如果累了就在塌上小睡一下,要劳逸结合。
这个一中午,何泽飞都晕忽忽的状态,一边疑心着莫安的用心,一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意外的温暖,这两种思想一直交杂的,当天他没有回宰相府,因为他发现他忽然很怕遇见温柔的莫安。
而在宰相府内等着昏昏欲睡的莫安,在得到何泽飞往外宅去的信息后,摆摆手让人上饭,今天她一直觉得很累。不是出于真心的关心,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枷锁。这样的自己让她感到可笑,自己都需要救赎的人,竟然想去救助另一个破碎的灵魂。可是在这里,她连基本能麻痹的烟和音乐都没有,她只能这样清醒的活着,做着别人认为对的事情。她现在忽然很迫切想要个孩子,属于自己的孩子,或许有了孩子,她真的会不一样了,她想。
在和松儿吃饭的何泽飞,不时停下筷子看着正帮他剥虾的松儿,虽然一样的温柔微笑,可是感觉为什么就那么不同呢。
“泽,是不是今天的饭菜不好吃。”松儿用筷子夹着剥好的虾仁递到了何泽飞的嘴边。
“没有。”何泽飞张开嘴巴咬住虾仁,嚼了嚼说“松儿她说以后会做的比别的妻主多好的来关心我。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松在何泽飞的话出口后,迅速抬了下头,看到迷惘的何泽飞后又低下头,睫毛轻轻的颤动“或许她只是想对泽好,泽这么美好的人,女人是很容易心动的。”
“是吗,我美好吗?”何泽飞喃喃自语。
那一天,何泽飞没有和松儿同房睡。夜深人静的时候,松儿披着薄薄的披风坐在亭子里,微肿的双眼明显的哭过。
黑暗的色调总会让人放弃伪装,肆意的在那一片幽暗中绽放着。而明亮的颜色,总会让人肃起坚硬的外壳,武装着里面那颗敏感柔弱的心。
莫安、何泽飞、松儿都是如此。
生活很平静的,莫安也渐渐习惯了每天午时前出门,一顿平静的午餐时间,席间淡淡的几句聊天,这就是他们一天的相处时间。莫安尽量保持着柔和的微笑,但是更多的,她实在做不出。不过效果还是有的,就算莫安迈出的步子是很小,何泽飞那带次的外壳还是有些小小的柔软下来,甚至有时候会帮着把碗筷摆回食盒里,每次在视线相遇的时候,总是相视一笑。莫安那个时候知道,何泽飞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人,如果没有那年的事情,莫安想何泽飞会是个让人羡慕的好夫郎。
可是莫安还是有不知道的事情,每次在她离开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撑着伞站在转角看着她离开的松儿,从看着莫安一个人离开到,到何泽飞站在门里看着莫安离开,再到现在每次何泽飞会送莫安上马车离开。松儿一天一天落寞下去,但是何泽飞不知道,莫安更不会知道。何泽飞回宰相府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就算是和松儿一起,松儿也是表现的如往昔,只是他们两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有肢体上的接触了,何泽飞不想,松儿也不提,就这样,现在两个人见面就象个闺中的密友,何泽飞从怀疑莫安的目的到后来带着微笑谈着她今天说了些什么,松儿总是安静的听着,嘴角也带着微微的笑,只是那如天空清澈的眼神透着一丝丝的酸楚。
“莫安,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不会想起我。”在街上,夏静和莫安并肩走着。
“没有,只是我……从没习惯去找朋友,我在我国家从没有朋友。”只有性,莫安在心里静静的说。
“莫安……你真是个惹人疼的家伙。”夏静用手摸了下莫安的肌肤,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