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是睡神附体了。
工作人员笑着说你女朋友真能睡,他解释了一句不是女朋友,心里不耐烦,伸手戳了一下她腰肢。
“谁?谁!”她立刻弹起,反应极大,脑袋磕到车窗玻璃,倒吸一口凉气。
张存夜定定看着她,吐出一个字:“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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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往火车站外走,甘却抱着收纳箱跟在他身后,她觉得自己脑侧撞到玻璃的地方肯定起了个小包。
“我刚刚都吹了蜡烛了!差一点就、可以吃到蛋糕了,可是、就被你叫醒了……”
他懒得理她,听见她小跑的脚步声,细细碎碎。
“什么时候生日?”
“哈?我的生日吗?”甘却嘻嘻笑,抬头看他的背影,说,“七夕那天。”
她追上来,在他旁边问:“你呢?你的生日在什么时候呀?”
“不想告诉你。”
“什么!你怎么这样?我都、告诉你了哎。”
“我没强迫你告诉你。”
“你、你……”
走出火车站,打车去他之前订好的酒店。
车窗外的鹿特丹夜景斑驳迷眩,近在眼前。
“放过风筝吗?”他靠着车后座,问旁边的人。
“没有哎。”
“我教你。”
“啊?什么时候?”
“从现在开始。”
☆、第十章
对于酒店和旅馆这两个地方,甘却以前认为它们只是大小规模不一样,都是住了很多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大房子。
抵达酒店后,她才发现,比起前几天住的旅馆,这里的人有着更为严肃的脸。
俩人站在服务台前等前台取房卡,她扯了扯张存夜的衣袖,“张张,他们为什么都板着脸?”
“难道人们一见到你就要笑吗?你是职业小丑吗?”
“我不是呀。但是旅馆里的人好像都更容易开心哎。”
“每一种人开心的方式不同。这里的人喜欢躲起来开心。”
张存夜看了眼进出酒店前厅的人,再看了看她。每一种人难过的方式也不同,这些人也更喜欢躲起来难过。
对于他的每句话,甘却虽然并不怎么懂,但她有自己的强悍解读方式。当按照她那一套逻辑思维都解读不了时,就会执拗地问到底。
比如现在,她不明白:都是人,为什么一种人比另一种人更喜欢把喜怒哀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