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有阴影罩在面前,尔后她就被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地上凉,去沙发上玩。”
她手上的牌掉下去,反应过来时,露出小粉肉,冲他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你想我的时候。”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眼角有浅淡的笑意。
“是嘛!你骗人,我都想了你一上午啦。”
甘却伸手环住他腰身,脸颊贴在他小腹上,“以后我还是爬楼梯好了,我想每时每刻跟你在一起。”
清脆脆的声音,偏偏咬字很柔软。
他摩挲着她垂在脑后的长发,“这么黏人,你是雏鸟吗?”
“是呀,嗷嗷待哺的呢。”
张存夜轻笑了一声,“这么委屈吗?”
“老委屈啦。”
他架起她的胳膊,把她举到跟自己平视的高度,鼻尖轻抵着她鼻尖,低声告诉她:“晚上喂你。”
甘却不解地眨了眨眼,“为什么是晚上呀?我们不吃午饭了吗?”
“难道你的重点不应该放在‘我喂你’上面吗?”
“对哦,妈耶!你要喂我吗?”
“我不是你妈。”
“……”以上氛围全部被他弄垮了,甘却瞪他一眼,“这是语气词呀。”
张存夜不再跟她讲这个,把她放回沙发上坐好,转身帮她把地板上的整套德州·扑·克搬过来。
“自己玩,我在书房。”
“好哒。”
4
关上书房门,一眼就看见拿了本书坐在凉台上、正在假模假样阅读的于尽。
“啧啧啧,太酸了,”于尽放下书,抖了抖肩膀,“以后我也还是冒死来找你聊天好了,我也想跟某人每时每刻在一起。”
他一说完,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
张存夜站在原地,用眼神蔑视他,如同看一个白痴一样。
“大佬,你快接你的台词啊,快问我是不是雏鸟……”于尽笑得撑在凉台上,“特么把老子整整两排牙都酸掉了。”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旋开凉台后的玻璃窗开关,推开整扇玻璃窗。
尔后一手收在裤兜里,一手指着窗外,微抬起下巴俯视他,“自己跳还是我来扔?”
“别,别,”于尽立刻从凉台上跳下来,“虽然我偷听了,但从这儿摔出去,我可能就要闻名北京市了。”
张存夜斜斜睨他一眼,转身去椅子上坐下。
“不是我说啊,你这个路子不太对,”于尽把被他打开的窗户重新关上,一边关一边说,“你这跟养小孩一样,时间久了,你姑娘可要把你当老父亲来看待咯。”
一大叠文件资料砸过来,劈头盖脸,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