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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赫连晖牵着霍漪澜在堂前站定,屏风后面便转出了一位老者,却是坐在了一辆木质轮椅上。他面色粉白,雪白的胡须长至胸前,眉毛也是白色,都垂了下来,看起来是慈祥的模样,眼底却有厉色。
霍漪澜感觉手上紧了紧,随即跟着叫道:“师父。”
“老夫姓瞿名祖,你可唤我一声瞿先生,或者你叫我衡公也行。”
霍漪澜微微惊讶于他的不待见,却是温顺地唤了他一声衡公。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姑娘?”瞿祖瞟了赫连晖一眼。
“是。”
“你们不合适。”瞿祖抖了一下长须,皱着眉。
“师父,我今生非她不娶,只愿有她一个。我来,只是告诉师父一声。”
“其实你也是心里没底,来这儿让我做个准备吧。”瞿祖毫不留情面,霎时戳破赫连晖的心思,“殿下,你既要得那高位,就该知道有些东西是必然要舍弃的,比如情爱。你如今为情爱所累,不是你的错。但是当断则断,你心里最是清楚。”
“师父,正如你所说,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做个准备,但是我对她的情意不会变。或许计划微受影响,但是我不愿为了那份完美的计划舍弃她。我从未求过师父什么,只这一件。”
“呵呵,你既下了决心,去求你父皇便是,来跟我说什么。”瞿祖冷哼一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对我的栽培不能辜负。父皇那里不打紧,但是师父这里我却要顾上。”
“殿下,计划已定。”
“师父。”赫连晖突然跪下,“师父,我不愿做你,也不愿做父皇那样孤独寂寞的皇帝。天下大权,我不会舍弃,但是这一点上我也不会退让。我要她,我也就只要她一个而已。”
“但是只她一个,就足以影响了我布好的局。”
霍漪澜听着心惊不已,她似乎是成为了赫连晖师父局里的棋子,她竟不经意间就成了人家的棋子还不自知。
“师父,还有千万种方法,为何一定要牺牲我的情感?”
“要做帝王,情感最是要不得,你父皇当初就是太多情才留下诸多弊病。”
“但是最终外祖还不是散了家财,辞官隐居。”
“若是你母后不死,恐怕后来就是一场大乱吧,这些事情,你比我清楚。”瞿祖话说完,推着轮椅转到了屏风后面,“凤白,你领他们去休憩,这件事下次再议。”
出了主楼,赫连晖只是紧紧握住了霍漪澜的手,没有半句话,她也就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