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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在周嘉茂搬出秦家后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几岁,神色沉了许多,想起在灵蓝星上女儿的话,心里有些怀疑这件事是她那个不孝又不顾家的女儿安排的,不过她觉得没心力管那个女儿了,干脆也不管了,过了两天她主动见了一面张穗,确定张穗会和司泽结婚,再听到张穗保证一辈子就司泽一个男人,她又跟司泽聊了聊,接着便做主让司泽和秦原彬离了婚,这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搭理杨豆萌。
司泽再婚后、想法更开明了些,也比先前跳脱了一些,自己注册开了药店,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面旅游,两三年后他和张穗生了一个女孩,他才稍微安定下来,但一等女孩会走路了,他就打包自己女儿继续到处玩,偶尔张穗从部队里回来会陪着他一起,但大部分的时间张穗都在军队里奋斗,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张穗居然能在五十岁前位登将军之位、并得到贵族衔称,他自然也跟着成为了贵族,感觉有点酸爽,虽然他不爱张穗,但就像当初他不爱秦原彬却能跟秦原彬过日子一样,他同样可以和张穗慢慢地过日子,尤其张穗比起秦原彬更成熟,没那么多事,还比较体贴,后来就算有了权势和贵族地位也没有限制过他,很多时候他有种张穗非常爱他的感觉,但等他细细观察的时候又会觉得自己想多了,张穗那人的的确确对他特别好,他一生当中也没有人比张穗对他更好了,但他在年轻的时候却经历过情爱,知道那种感觉,所以他和张穗过了一辈子,舒舒服服自自在在的一辈子,却只有亲情没有激|情。
这一年年前的两三个月,秦家冷清得不像样,秦二弟谈了恋爱住在了女朋友家里,秦小妹和秦小弟一有机会就出去,因为司泽和周嘉茂的先后离开以及迅速结婚、明显的婚内出|轨才离得婚,偏偏他们家因为和两家的交情又做不出把两人送进监狱的事,家里人心里不好受、难免有些压抑。
十二月中旬,陈天熙回来了。
杨豆萌把纪雨信留在灵蓝星,也独自坐航空飞舰回了地球。
陈天熙在秦家别墅里四五天没有见到司泽和周嘉茂,忍不住问了句。
秦小妹正坐在大厅沙发上看电视,听到旁边的问话,抬头看了一眼陈天熙,叹气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姐和他们俩离婚了。”
“离婚了?”陈天熙诧异。“为什么?”
“……司泽哥和嘉茂哥都有了喜欢的人,听说离完婚就马上都结婚了。”秦小妹自从陈天熙进秦家后一直以为哪一天陈天熙忍不了司泽哥和嘉茂哥了、会让她姐把司泽哥和嘉茂哥给甩了,结果到头来却是那两位哥哥先把她姐给甩了?这段时间她妈的心情一直低沉得很,她都不敢问到底怎么回事,嘉茂哥和司泽哥跟她姐都结婚几年了,之前一直没有离婚的征兆,突然之间就离婚了,这种事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更是头一次见到,男人一向只有被女人甩的份,很少有女人被男人甩,她姐又不是那种差得过分的女人,怎么就会连续被两个男人给甩了呢?而且这两个男人还不是陈天熙这种霸道的人,她更想不通了。
“……”陈天熙不明白,抬脚坐在秦小妹旁边。“什么时候的事。”
秦小妹转身伸着头朝屋里看了看,见没人,小声道:“十月初的事,你可别去问咱妈哈,她这段时间都快气死了,我姐也是的,离婚后就没回来过。”
“……除了这件事,家里还有其他事发生没?”
“我姐在灵蓝星的中心城市中心开了一间饭馆,这不算什么大事吧?”秦小妹说着,觉得自己有点多嘴。“我姐这也没告诉你吗?”说着她忽然想起在饭店里看到的那个相貌气质和陈天熙不相上下的姓宋的男子,一时沉默下来,或许家里过不了多久又会添一个姐夫?而这件事陈天熙是肯定不知道的,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怎么闹腾。
“……”陈天熙的心沉了下去,觉得这其中发生的事只怕不止这些,说起来他在军队执行任务这五六个月,虽然关了终端,但打开终端后收到的来自秦原彬的讯息寥寥无几,这太不符合他认识秦原彬以来的情况。“你姐过年回来吗?”
“当然,我妈说了她过年要是还不回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我是说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听说是明天上午到站的航空飞舰。”
“谢谢。”陈天熙道了声谢,心事重重地回了他自己的屋子,临路过原先的司泽和周嘉茂的屋子时见其门上的私人名称已被摘了下来,不由得不安,次日早上他起得很早,吃了秦二爹做的早饭,给杨豆萌发了讯息,上午开着悬浮车去接了杨豆萌,见到杨豆萌,他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看清楚杨豆萌的神色又愣了愣,有一点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等把杨豆萌载回家里,他已经能确认这个‘秦原彬’不是他爱的那个女人,胸腔里的悲痛也越来越盛,跟着杨豆萌进了她的屋子,反关上门,一张口毫不畏惧紧盯着杨豆萌的脸庞。“秦原彬呢?”
杨豆萌凝眉,连秦母都没怀疑过她的身份,与陈天熙对视了一会儿。“你是怎么发现的?”
“哼。”陈天熙惨笑,大刀金马地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直视杨豆萌的眼睛,缓缓道:“我脾气不太好,可我从来不是傻子,相反,用我妈的话,我比任何人活得都清醒,所以也辛苦,可是能够和秦原彬相爱,即使辛苦我也不后悔。”顿了顿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把泪意逼回去。“你和秦原彬看我的表情完全不同,你大约不知道秦原彬有多爱我,她看我时那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脸上都是傻气,就算我跟她吵架打架的时候,她也只有担心委屈,没有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