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林去省城时又和去深市那人碰面。
那人原来是盲流到省城,又机缘巧合去了深市一趟,走通了这条路线,对苏祁林也没说真名只让苏祁林叫他丰哥。
苏祁林接了货给了钱后,丰哥对苏祁林说以后不来省城了。
“我挣了点钱,就想回家娶媳妇儿去,再去深市就直接回家了,之后就在家那边做零售。”丰哥说。
“丰哥,你这样行不,你等我一星期,下次你带我去一趟认认路。路费这些我包,另外再加一百块钱的带路费,怎么样我这些东西主要是拿去首都和我们县里卖的,不和你抢生意的。”苏祁林说,他本来想跟丰哥合作下去的,他要走,他也没办法,但是以后货不能断了,去摸摸路子,以后好自己来。
“这个”丰哥犹豫。
“再加一百块钱咋样那边情况我大概知道,我自己要去就是要多花点时间。”苏祁林说。
“行,那一周后见,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丰哥想了想应了苏祁林。
定下时间地点,苏祁林离开。
苏祁林再次到了首都,首都一下子冷了起来,风刮起来,冷的想穿棉袄。
苏祁林这边将车上的煤矿全部卸了后,他亲自上阵,将车兜子清扫的干干净净,没一点煤屑,车兜子上方被他用两层篷布盖住,里面用厚篷布铺上,一半地方拿来从家里带来的被褥铺上。
这些都是给程素心和程慧兰准备的,不用挤火车,带他们坐车回家,像个卧铺的样子。
苏祁林做完这些安顿好赵师傅和车,他去找了程素心,她和程慧兰已经请好假期,第二天中午可以随着他出发。
苏祁林迅速完成自己在首都的卖货进货任务,这次没有再收预约条了,怕下次买不到了,毕竟和丰哥也是口头协议,而且他自己能不能去深市,也要回去跟王振梁说了才知道。
第二天中午,程素心和程慧兰跟着苏祁林去坐车。
苏祁林问起程慧兰越廷文的事儿,程慧兰跟他说了下。
“没跟他打架,倒是帮他打了一架。他要找人,在巷子里问人,被人盯上了。穿的那么好不被盯上才怪。要是之前我才不管,不过哥你不是说他们家有势力吗我就去帮忙了。”程慧兰说。
“不跟他为敌就好,不用刻意结交。你帮他打架,太危险了。”苏祁林汗了下说。
“没事,都是小混混。我一个人就都打跑了。他要给我钱我没要,他就给了张小纸片,说是名片。说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他,他可以帮我一次。”程慧兰说着摸出了张卡片。
“你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对了,他要找什么人”苏祁林了眼,没出危险这场架大概没白打。
“听说是他三叔。他爷爷奶奶在解放前跑出去时,把他三叔给丢了,所以回来找了。他问我了,让我帮忙留意,他在首都呆不了多长时间了,说要是能找到,会重金酬谢。”程慧兰说。
苏祁林听程慧兰这么说,想起越廷文的确有个三叔,苏祁林过报道。原来越家就在首都居住,回来找人,也主要是把地点放在首都,却是完全反了方向。
他家三叔在战乱时,跑到了南方,而且还改了名字。是后来电视报纸更加普及时,全国登报,上了电视做采访才找到的。
苏祁林大概记得一些,恰好他要去南方,正好去能不能找到人,若是能找到,起码能得到一笔酬金。
这件事暂且放下,苏祁林带两人到了货车那里让两人去后面车兜里。
原来车上的货物是一大堆放着,因为程素心她们要来坐车,苏祁林将进的货物整理起来用篷布蒙起来绳子固定住,不会随车惯性移动,小东西也不会出来。
车上另一半的地方放了柔软的被褥,将篷布拉好,遮风挡雨,又宽敞。
“吃的喝的都有,水在保温壶里,喝水小心撒了。晚上把篷布拉好,绳子系上不透风。要方便的话就在这个尿壶里,晚上不方便停车。”苏祁林跟程素心说了下,扶了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