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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迹部微微一怔,这个时间的忍足应该是刚结束部活。直到想起身后的少女,迹部才将表情收回。
他们交往的事情,迹部早就明白。
“选拔结束了?”忍足首先开口,“啊小景,你刚才看到我很惊讶吧?”他故意调侃道。
“别在本大爷面前唧唧歪歪。”
“小景,你真不可爱。”忍足无奈道,却在下一秒将视线对上走出房间的花音,“所以花音酱,你要治愈我哦!”
“……”花音瞪了他一眼。
大约还有什么事情,离开房间后,迹部便与他们背道而驰。
忍足目送了他一会儿,便与花音并肩向楼下走去。
“小景怎么了?”感觉到了他走出房间时的心情有些微妙,忍足问道。
“……大概又是我惹他不高兴了。”花音撇撇嘴道。
“花音的话,一定能把握分寸的。”忍足安慰道。
三楼。
“等等忍足,让我去拿一下大提琴。”
“监督的琴房。”
“嗯。”
“嗯~他还真让你在那里练琴。”少年双手抄进口袋,目送着她向那间教室走去。
走廊里没有任何声音,大约是趁着自己来拿琴前,他已经先她一步离开了琴房吧?
花音想着,便走到门前拉开了移门。
然而坐在钢琴前的那个人,却也因为这个声音抬起了头。
他没有走,坐在琴凳上的男子,与她视线交汇。
“……你好…榊老师,我是来拿琴的。”事出突然,花音解释地并不流畅。她与他已经很久没有正面交流过了。从那首《悲怆》、从她的猜想曝光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什么东西隔阂,变得甚至连对话都不知该从何而起。
想起立花薰自嘲的表情,想起杉田上矢微皱眉头的表情。而那个人现在就在花音面前,不近不远、恰到好处地坐在那里,就和自己之前无数次拉开移门看到的景象一样。
榊太郎并没开口,他注视着花音拿起提琴,动作利落没有一点多余。
她长的并不像天音,外貌不像、表情不像、甚至连性格都不像。但是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宫本天音,十五六岁的宫本天音,曾经和自己分坐在两架钢琴前快乐地四手联弹的那个少女,学着自己故意给《悲怆》缀上一大堆伴音的少女,一弹起钢琴就废寝忘食的那位少女……
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即便代价是自己竟和薰走到现在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