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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刘怡微微愣神,但是徐吝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神里多了些许赞赏。
刘怡没去管两师徒的变化,而是再一次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的?”
“收你为徒。”这下一老一少倒异口同声。
刘怡脸色温怒,就在她要赶人的时候,徐吝德笑的慈祥道:“丫头,我们都说话这么久了,你看是不是该请我们进屋,倒杯水给我们喝?”
少年在一边点头如捣碎,还故作疲惫的晃了晃脚:“就是就是,来者是客,我脚都站酸了。”
刘怡暗里翻了翻白眼,再看那两师徒的表情,明显一副你不让进我就继续站着的模样。想了想,觉得既然能去陈家想必也是正道之人:“我瞧着你嘴皮子很溜索,想必是不渴的,那我就给大叔端一杯茶好了。”说完就打手往里做了一个请。
少年瞧着刘怡的背影,失笑的摇了下头::“师傅,我瞅着这丫头脾气不好,要不你看就别收了,以后还不定谁伺候谁了。”
徐吝德睨了他一眼,抬脚进屋不阴不阳道:“谁伺候也轮不到我伺候,没瞧着丫头去给我倒水了。”
师傅两顺着刘怡来到二楼,客厅茶几上,刘怡已经倒好两杯茶,杯里还放了几片西洋参。
徐吝德见状点了点头:“看来小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错,不错。”
少年在徐吝德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的瞄了瞄刘怡,发现对方竟然耳朵微红,不由的咧嘴笑了笑,被恼羞成怒的刘怡狠狠的瞪了回去:“快喝,喝完你们就赶紧走吧。陪着你们两说话,害的我今天的片都没理。”
“什么片?”少年拿着茶杯好奇的问。
刘怡白了他一眼:“赚钱的活计,喝你的吧,就你话多。”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收你为徒吗?”徐吝德喝了几口参茶开口道。
刘怡点点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徐吝德盯着刘怡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百年难得一遇自开天眼的人。”
刘怡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荡,暗道自己这异能是可以被人感应的?心里有不安,面上就带了出来,只是强作镇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谎。”少年话一落,就被刘怡狠狠的一眼瞪过去,心道就不该给他端茶的。
少年迎着刘怡的视线,回了个笑脸:“我师傅没坏心的,只是在处理陈家风水上,听陈家人说起你时,师傅便对你小小年纪不拿罗盘断风水,看相预言皆算中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故此这两天夜观星辰,摇卦发发现天机竟然有了紊乱,而这个源头出现在你身上,再接合你给成家看风水的表现,又推算了你的过去,这才得出你定是得了机缘开了天眼。”
徐吝德看向脸色越来越茫然的刘怡,接着开口解释:“一个人拥有了此机缘,若心底善良,善加引导,那便是世间的福。若驱善从恶,那将会给世间带来数不清的祸。”
听着对方说自己有可能会成祸害,刘怡有些不爽的开口:“怎么就祸害了,顶多比别人多看见一些东西而已,难不成还能用这些东西去害人?”
徐吝德含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心底纯善,没有那些加害人的想法。因此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收你为徒的原因,不能让你这株好苗子以后被人带着走了歪路。”
刘怡嘴角抽了抽,不过后来等她跟着徐吝德进入了玄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所拥有的东西是真的能杀人于无形,害人于世代。
“我师傅一向悲天悯人。”少年适机的在一旁恭维了一下,只是这话说出的时候,他自个都起了一臂的鸡皮。
刘怡不再说话了,而是直直的看着徐吝德,脑里极快的闪过一些片段,全是徐吝德过去的一些事情,只是画面来去的太快,刘怡有些受不住的摇晃了下脑袋,眉心有些生疼。
少年看着刘怡的模样,开始有些不解,之后看着师傅含笑了然的模样,便也猜道了几分,遂脸上露出一丝敬畏,静坐在一边不再发出动静。
大概过来五六分钟,刘怡脸色略有不佳的抬起头,再看向徐吝德的时候,似很疲惫的开口:“徐吝德,号称‘徐半仙’1941年生,现年60岁,江西太原人,从小跟着一游方道士学异术,现居杭市,为国家办事,每年出来游历半年。我说的可对。”
徐吝德面容含笑,倒是他身边的少年一副见鬼般指了指刘怡,又指了指师傅,惊道:“师傅,你竟然六十岁了,和我爷爷同岁?”
刘怡心中也是诧异,若不是脑里出现的片段,眼前这个头发乌黑,脸庞红润,浓眉下边一对精明眼睛的男人,怎么也看不出有六十岁阿伯的迹象。
徐吝德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凉凉道:“大惊小怪,修道之人讲究养身,比常人年轻点又有何难。”说完又看向刘怡,一脸和气:“丫头你现在深感乏力,正是你本身精气不够,你天眼虽开,但是你身体机能却不足以承受这获得的异能,你入了我门,我教你气功和养身之术,保你七老八十还能跟朵花一样。”
刘怡看着一副诱哄模样的徐吝德,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说话,倒是那怎么也不会消声的少年张口揶揄道:“那不是老妖怪了,老太婆就该有老太婆的样子。”话刚落下,脑袋就被徐吝德重重的敲了一下:“臭小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吧。”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师傅……”
就在师徒两闹的时候,楼下传来姨妈的叫喊声“刘怡,刘怡——刘怡——‘砰’哎呀,谁把这么一大桶水放门口的……刘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