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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季如悠匆匆打包了几件衣裳,并换下自己一身累赘的雪衣长裙。换上轻便的服饰,再随手塞了几样值钱的金眷、首饰,她相信这逃跑的路上,绝对用得着这些珠花饰品。
听见厢房内的那番对话:她是一刻也不能多待,只怕她这一耽搁,明儿一早她便成个人人可欺的窑姐儿。
泪水不停滑落脸庞,即使到了眼前这非走不可的一刻,她仍然无法相信娘亲对她的绝情绝义,到底她也叫了她十七年的娘啊!何以娘要这样对待她?
娘如何狠得下心来将她卖进妓院里?娘难道不知她这一进青楼,她的一生也要完了吗?
娘肯定知道,但为了和她口中的苍元远走高飞,娘根本无心顾及她未来的一生幸福。
小小的贝齿咬了咬唇瓣,季如悠硬逼回自己的泪水,眼前她不能再软弱,必须先逃出生天,万万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等天一亮,娘就要带她出门了。
将打包好的细软紧抱在胸前,季如悠环机房内一眼,难以割舍的情感充斥在心头。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待醒来她会发现最敬爱的爹爹仍坐在大厅对着她露出宠溺的笑容,一向竖淑的娘亲则在一旁带着和蔼的面容注视着她。
闭了闭眼,季如悠再睁开眼,四月仍是空荡荡的一片冷清,远处传来的更夫报时声,硬生生打断她做美梦的通想。
时间逐渐逼近,季如悠抹去颊上最后一行清泪,毫不停留地踩着凌乱的步伐往季府后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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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大厅——葛苍元坐在主人椅上,产然一副季府男主人似的,神情姿态净是耀武扬威,好不得意。
打从他住进季府第一天起,他就擅自作主将季府原有的丫环、奴仆全部赶走,换上他信任的下人,以及个个年轻貌美的丫环,每天供他欣赏。
这季老头留下的遗产可真惊人,在夜里将那老头遗孀哄骗得什么话都对他招了,他才知原来这季老头是一方富商,成年在外面跟人做生意,凡是进账少说要成千成万来计算。
想到这千千万万的银两,将来都归他甚苍元所有,葛苍元一张贪婪的嘴险更是得意的咧嘴大笑。
早知季老头有这么多钱,他也犯不着将念头算计到季老头那有天人之姿的女儿头上了。
他该将那可人娇俏的美人儿收为己有,而不是将她卖进妓院,任人糟蹋。
光是回想那丫头片子一身曲线玲戏、柳腰婢停的身段,葛苍元便感到胯下一紧,几乎无法自持。
他想若是能和小美人儿在床上厮磨几回,肯定是销魂蚀骨,让人欲罢不能。
可惜的是他的盘算出了岔子,让那小美人儿给逃了,否则他真想尝尝她的滋味,是否真如他想像的令人欲仙欲死。
愈是如是想,葛苍元心里愈是对季如悠充满着淫秽的退思,也更想得到她了。
但这不打紧,葛苍元在心里嘿嘿笑两声,他现下有的是银两,真要找回季家千金,只要砸大钱,还怕人找不回来吗?
哈哈……有钱就是好办事,就连美人儿都会自动送上来。瞧,眼前不就有两名年轻貌美的丫务等着伺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