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悔没有拒绝在薛晴雨的推力下,顺势进入厢房,再任由她管他带上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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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悠原本想合眼休息,厢房内突然传来有人进来的声音,立刻让她又睁开眼睛,就见她已几日躲着不见面的武梅出现在她床畔,一双深达有神的黑眸直直的俯望着她。
“你……”她妩住心儿狂跳的胸口,发出一个字。
“原来你的嗓音是如此娇柔悦耳,宛如黄龟山谷般,柳玉仙实在不该对你下此毒手。”武悔缓缓坐了下来,就在离她不远的床沿。
“不要提她,我不想再提起她。”柳玉仙的死永远会是她胸口的痛。
曾经,她把柳玉仙当作是将她从深渊中救起的一只手,万万没想到将她推进深渊里的人也是她柳玉灿。
“不提她,不代表这件事不曾发生。柳玉灿咎由自取,你不需要因此内疚在心,一再折磨自己。”武悔伸手打算给予安慰。
“你不要碰我!”季如悠却反应极大的缩着身子,躲开他伸来的手。
武悔面色一沉,表情不再温和无害,他定定瞧着季如悠许久,才缓缓道:
“听晴儿说你打算离去?”
季如悠咬咬唇儿,仍坚定的颔首。
“你认为行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武悔扬起一眉,有意吓唬她一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屏息问。
何以其他五名佳丽可以离去,她不能自由离去?
“没有教主的同意,谁也不能自由离去。”
“教主?那我去见他,请他让我离开总行了吧?”她就不相信这独孤教教主,会像他一样蛮横不讲理。
“行是行,只不过很遗憾你恐怕见不到教主。”武悔一脸的同情。
“何以我会见不到教主?”她不是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因为你无法走出这厢房外,自然就见不到教主的面。”武悔理所当然地说。
闻官,季如悠总算弄明白他所要表达的语意,不由得狠狠的瞪着他。
“在下不必这么做吧?你忘了自己的足踝受伤,行动不便吗?”武悔平静地指出事实,瞟着她的足踝,不以为现下的她能不靠人扶持,自行行走。
当然也没必要告诉她,除非得到他的允许,否则她永远则想跨出他的木厢院一步。
“是不是只要我能自己行走,你就带我去见教主?”季如悠故意扭曲他的语意。
“也好,只要你能走至厢房门口,我即刻送你去见教主。”他颔首附和她的这番请求,还好整以暇地环抱着胸,站在床旁等候她的决定。
季如悠捏紧手心,从未感到如此气忿,更无法相信他可以可恶到这种程度。
明知道她无法自己行走,却故意要这样刁难她,他非要这样欺负人才肯罢休?
季如悠心里十分清楚,他分明就是吃定她一定到不了门口,才会和她大谈条件。
但为了能离开这儿,右脚的伤算什么?自己就算必须单脚跳到房门口,她也会咬牙硬撑过去。
季如悠心里如是思忖,当下决定豁出去了,于是她先以一手扶住一旁的床柱,缓缓的使力让自己站起来,待确定左脚站稳,并取得平衡后,她才慢慢收回扶在柱子上的手,试着往前跳跃第一步,接着第二步、第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