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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看了眼并肩而立的方果和陆文修,对其他村民道:“既然是来提亲,那就按规矩来吧……”
个子已经比爷爷高的程欢道:“可是爷爷,陆公子是中书令呀!”
村长一瞪眼,“中书令怎么了?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们果果这么嫁了!想要取咱们淘铁村的闺女,必须要过这一关,谁都不能例外!”
方果瞅瞅陆文修,一脸懵逼。
这是咋啦?
陆文修却神色镇定,吩咐跟来的两个助理,让他们将聘礼搬下车。
眼看着那一箱箱能塞满整个扩容车的聘礼堆成山,村民们偷偷瞄了一眼又一眼,不为所动。
陆文修走到老村长和方奶奶面前,恭敬地行过晚辈礼,“今天来这里提亲,愿倾我所有为聘,如果村里还有其他风俗,文修都愿意配合,不敢逾矩。”
村长眼中浮现笑意,连连称好,“知道你是好孩子,错不了。但是祖上留下的规矩,不能破。”
淘铁村考验新女婿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一个字,灌!
灌什么?当然是灌酒了!集合全村之力,往死里灌!直到把对方灌趴下,酒后吐真言。有句老话说,酒品即人品,不是没有道理的,在酒精支配下,若是还能保持正直风骨,那这个人绝对错不了!
于是陆文修就这样被挡在了村口,村民们拉开了一张大长桌,摆上一坛坛陈年老酒,再出动二十几个酒量好的年轻后生,虎视眈眈站成一排。
启封!倒酒!开喝!
陆文修走上前,方果还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陆文修回头安抚地拍拍她的头,温柔笑道:“等我。”然后便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走到酒桌边,接过斟满了酒的大海碗。
此时已是夕阳西沉,余晖将白云染得绯红,淘铁村的石榴林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柔光里。随着一阵阵叫好声,陆文修饮尽一碗又一碗酒。等到太阳终于彻底沉下地平线,那酒桌边的二十几个汉子全都东倒西歪倒在地上,而陆文修却只是稳稳放下空酒坛,脸色都没变一下。
乖乖个天老爷,这是来了个高手啊!
灌不醉?
那怎么行!
重新码人手,点灯,上新酒,继续灌!
不把新女婿灌趴下,淘铁村的人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于是,从天明到天黑,从傍晚到半夜,淘铁村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张大娘连穷奇村的女婿都叫来做外援了,然而还是没有将新女婿放倒。
中书令的酒量深不可测啊!
最后王石头是木着舌头爬到村长跟前的,摆手道;“不,不行了,村,村长……我们兄弟们,喝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趴在了村长大腿上,不动了。
村长双颊也是潮红一片,呵呵笑着摸了摸王石头的脑袋,又敲两下,“呦呵,好瓜!”
陆文修放下最后一个空酒坛,眼前却再无来拼酒之人,他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女孩,眸色愈深,染上醉意。
方果心提到嗓子眼:“陆文修,你,你没事吧?”
陆文修在方果靠近时,瞬时将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肩膀,声音低沉沙哑:“果果,扶我回屋。”
……
整个淘铁村想要将陆文修放倒,没想到最后却被陆文修全部放倒了,连村里的小崽子们都没落下,不过小崽子们倒不是和陆文修拼酒拼醉的,而是趁乱偷偷喝酒,把自己醉趴下了。
方果作为唯一还能动弹的淘铁村民,任劳任怨地清理起战场残局,将每一个醉鬼拖回各家,等全部忙完,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陆文修虽然没有完全醉倒,但是喝了那么多酒,肯定还是受影响的,方果刚才扶着他回自己房间躺下休息,本想洗漱后直接回方奶奶的房间睡觉,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想再去看看陆文修,确认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