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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却不乏英俊的男子。
“二……二当家好!”
屋里的人都跪下去,沈婳身旁没了束缚,她控制不住去摸耳珰,要将它拽下来。可刚碰到那耳珰,刺痛感席卷而来,疼得沈婳根本不敢再碰。片刻后沈婳回神,决定暂时不去扯它。
映竹身上也没了桎梏,她哭爬着起身跑到沈婳旁边,抱住她的一条胳膊。沈婳怕映竹的头碰到耳珰,头偏了偏,又抬手安抚地摸了摸映竹。
沈婳看向来人,见屋里人都恭敬无比,推测这人应该是地位很高,众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二当家瞥了眼沈婳,道:“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准大嫂的?”
媒公跪在地上,抬起头来解释,“这女子不听管教,非不要戴耳珰,我们正在请大嫂戴耳珰。”
二当家声音粗犷又吐字清晰,看着一屋子的人,“戴个耳珰整这么大阵仗?”
“还有,大嫂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调教了?”
媒公瞬间伏低身子,浑身发着抖,“这……这、这不是……”
“好了。”二当家摆了下手,“赶下山去。欺负同伴者,驱逐下山,更何况他欺辱的是大嫂。”
媒公如五雷轰顶,愣神半天被吓傻了,待有人扯他胳膊,他才回神赶忙求饶,跪爬着过去,“不……不!二当家,小的知错了,不要赶我下山,我下山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二当家退后几步,招呼人将他拖出去。媒公挣扎,“不!二当家,您就看在我在山上待了六年,饶过小的吧!!!”
其余人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①”,牙齿打着颤,生怕自己被牵连。
二当家扫视屋内的人,视线来回刮割,让他们备受煎熬,恨不得直接求他将自己踹下山,好过在这里受眼神凌迟。
良久,二当家的手背在身后,视线落在沈婳这边。
映竹感觉到危险,浑身一颤,死揪住沈婳的衣角。
沈婳不疑其他,只觉得是映竹被二当家的眼神吓到,就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将她塞到自己后面。
二当家看不见映竹,目光落到沈婳身上,从容开口,“给大嫂收拾好,送去客房。”
立刻地上的人唰唰唰起身,一个个毕恭毕敬,极为殷勤,“大嫂快些起来,地上怪凉。”
“就是就是,这里阴冷,还是快去客房坐坐吧。”
沈婳看不惯他们这种见风使舵的行径,打掉来回攀上来的手,“我自己走。”
沈婳侧身俯下去,拉住映竹的胳膊,轻声说:“映竹,你跟我一起。”
映竹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头一直低着,面着壁,不肯转身也不肯起来。沈婳蹲下去,两手卡住映竹的腋下,要把她给抓起来。
好不容易映竹身子刚刚起来一点。
“她不能跟你走。”
二当家话一出来,映竹又是浑身一抖,果断用力重新蹲了下去,任沈婳怎么拽都不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