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埋怨当初他将她丢给那帮来催债蛮横的人么?又或许一顿乱揍,解了气拍拍衣袖而去。
玉公子将扇子一收,唇边笑意越盛,“阿宁莫不是在思量如何才能解了心头气?”
一眼就被看穿,将悬至心头的思绪放下,重新正眼打量玉公子。
他穿着一身绿色的轻纱,里头是白色棉料,腰间别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再看他面色红润,身材端正有匀,日子不说是享尽荣华富贵,但肯定是衣食无忧。
思及此,阿宁和玉公子相视一笑,玉公子抬手,阿宁防止不急,便晕了过去,晕倒前还依稀听到玉公子的喃喃声,“阿宁,当初是本公子对不起你,所以这次不想连累到你,我是为你好,别记恨我。”
与此同时,柳家门前,众人围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的都在看热闹。
京城禁卫军形成一队,步伐整齐,匆忙从大街而过,最后到了柳府门前停下。
柳明源还未回来,阿宁也刚出去,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常婆子连忙出门去看,没想到却被侍卫们抓住。
“你们要干什么,我家公子可是朝廷官员,你们这样还有没有王法,眼里还有没有天子!”常婆子大声嘶吼着,可没一个人理她。
常婆子年纪已大,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腾,吼了半晌,便没有力气,只能愤怒道:“你们等着,等我家公子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侍卫首领不禁笑道:“你家公子是吧。你家公子还回的来嘛他。实话告诉你吧,你家公子今早在朝堂上被捕下狱,是圣上亲口下的命令,好端端的一个读书人,做什么不好居然通敌。”
侍卫头连叹可惜,其他人却是在一旁哄笑。
常婆子一愣,忽然回过神道:“你少瞎编这些鬼话来蒙骗我这老婆子,我家公子三岁苦读圣贤书,怎么可能通敌,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据说啊那张通敌的书信都摆在圣上面前的,气得陛下差点没下旨赐他死罪,要不是三皇子殿下求情,这柳明源啊早就凉了。”
有人道:“要我说啊你也是命苦,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受苦,不过没办法,我们都是奉命办事,柳家上下人等一概压进大牢,你就乖乖跟我们走,到了牢里也能见到你家主子,也能骂个痛快。”
“呸!我家公子岂是你们能说三道四的,要绑就快点,我老婆子这年纪还怕了你不成?”
一声令下,写着柳府的牌匾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断成了两块,众人一顿唏嘘,柳府不说是非常富贵之家,但底蕴深厚,祖上也出了几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没想到在这一辈,竟被折了牌匾。
那可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常婆子指着侍卫,手指颤颤巍巍,半晌竟说不出一句话。
眼看着柳家被封,常婆子心急如焚,好在阿宁不在,外面还有个人照应,也不知道公子现在如何了?
公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心思单纯得很,一心只读圣贤书,再怎么样也绝不会做出那些通敌的事情,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