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分钟前还穿在身上的衣服瞬间的消失无踪后转身,愣愣的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闻着身体上散发的、清淡而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脸色发青,突然的弯下腰,扶着梳洗台一阵干呕。
但是昨天一天几乎没有进食,而喝了一肚子的酒也早就没了踪影,除了让自己更加难过外,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东西,几分钟后,斯内普抬起头,额头上布满薄汗,转身挥动了一下魔杖,瞬间的,冒着热气的水充满了原本空荡的浴缸。
在跨进去的前一秒,魔杖尖端对着自己念出咒语,身上斑驳、暧昧的痕迹慢慢消失,把身体完全浸入有些热烫的水中,满身的酸涩和刺痛得到了舒缓,一直皱着的眉头缓缓展开,热气升腾中,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颊慢慢的泛出一丝粉红。
静静的靠躺在浴缸里,闭着眼,斯内普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得知莉莉的孩子——他的罪孽,要在今年入学,想到既定的命运即将启动以及自己将会得到的结局,突然冲动的想要放纵一下自己,于是扒出了家里所能找到的所有的酒并喝得一干二净。
没有醉,但昏昏沉沉的,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满,仗着超强的自制力和警觉性,他决定——出门找酒喝,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吧随便的走进去,点了据那个奇怪的服务生推荐的最烈的酒水,慢慢的自斟自饮……
抬手揉了揉额角,斯内普低声诅咒,该死的梅林!!真是大意了!!他根本没想到所谓最烈的酒竟然真的名副其实,喝到最后,诡异的,他的头脑虽然依旧知道周边的情况,但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原本隐藏的真实地情绪不经大脑的被身体如实的表达出来!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的靠近以及说出的话,当他的身体跟着男人离开的时候,他的脑袋里在不停的叫嚣着停止,甚至试图使用幻影移形,但直到他被那个男人抱着放在床上坐好的时候他都没有成功。
再接下来,他‘看着’自己就着男人的手喝下根本不知道什么滋味儿的酒,看着那个男人突然印上的亲吻,看着自己被放倒在床上接受爱抚和烙印,看着自己怎样大张着双腿,红着脸颊、喘息颤抖着,抓着那双强有力的手臂,在那人的身下蠕动。
看着那个男人紫色的眸子流露出的温柔和疯狂,那张勉强算得上英俊的脸上流下的汗水落在自己身上……胃部传来的抽痛让斯内普严禁自己再接着想下去,但其实,在那之后,他也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再次清醒就是早上了……
咬牙,闭着眼,斯内普双拳紧握,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表情再度归为空洞,从浴缸中起身,拿起一边儿的毛巾擦拭干净身体,走出浴室,在衣柜里取出一件睡袍穿上,而在拨动头发的时候僵在了半空,僵硬的扭脸,看着右耳耳垂上不起眼的、简单到没有一丝图案的耳钉,木着脸用力拉扯——耳钉牢牢的呆在原地。
再次走进浴室,片刻后转战魔药间,三个小时后,斯内普表情扭曲的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耳钉顽固的呆在他的耳朵上,开始考虑是否使用一个激烈一些的魔法,就在这个时候,就像从灵魂深处弥漫出的一种温暖、安然的感觉,让斯内普停止了把耳钉和自己已经红肿的耳垂分离的举动。
在愣了一会儿后慢慢的拿起魔杖,对着耳朵发出了一个小魔法,看着小东西从自己的耳垂上消失,只不过,斯内普知道,只是看不见而已,它仍旧还呆在那里!
走到客厅里被加注了各种锁闭咒以及警戒咒、防御咒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精致的水晶瓶,用魔杖拉出银色的记忆注入后,再次的把瓶子放回去关好柜子,然后转身回到卧室,把疲惫到了极致的身体陷入黑色的柔软大床里。
昨晚的一切被定位为一个意外的错误,并已经结束,他不会再和那个已经忘记了一切的该死的麻瓜男人有着任何的交集,而明天,他将会回去霍格华滋继续做他的魔药教授,并且在7天后,他会见到那个决定了他命运的,承载了他的恨与爱,他所注定要保护并为之死去的孩子——哈利。波特……
7天后的开学晚宴,坐在教授席上,斯内普看着那个坐在一片金红色中,有着一头乱翘的黑色短发,身形瘦小的完全不像一个11岁孩子的男孩儿,盯着那双被遮掩在丑陋的眼镜后、和记忆中一样色彩的绿色双眸。
愧疚、绝望和痛苦如同突如其来的黑暗将他吞噬,直到那个孩子顶着和他痛恨、厌恶的人极度相似的脸,用那绿色的眼睛带着迷惑和惊惧看着他,痛苦的摸着额头,才把斯内普从脱离了掌控的情绪中拉出,同时的,从右边耳垂上传来淡淡的温暖,透过血管,弥漫到心脏,然后——直达灵魂,而手背上,隐隐的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星芒图案……
压下对突然出现又很快消失的图案的震惊,清空大脑,忍耐着刺鼻的味道,斯内普转头和一脸软弱、结结巴巴的奇洛生硬的聊天,而右手不自觉的探上耳垂,在那个被隐藏起来的小东西上轻轻的摩挲……
从打字机上移开双手,完成了撰稿任务的杰克转手拿起两天前拜托朋友得到的资料,向后靠在椅背上,端起右手边的咖啡轻抿,看着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仅有几行字迹的纸张上面简短而模糊的记述:西弗勒斯。斯内普,1960年1月9日生,名下房产,蜘蛛尾巷19号,父母——托比亚。斯内普、艾琳。斯内普,多年前就已经过世,而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记载从他父母过世后开始竟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