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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外公外婆在的时候,刚嫁进来的她戏做得很足,对他好得不得了,笑脸迎人,别人都夸她大方得体。
结果两位老人家一去世,她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
骂他死野种,恨他拿了周家的财产,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
她放任自己的一对儿女欺负他,命令家里的佣人不准和他说任何一句话,将他像件垃圾那样来对待。
他虽然姓周,但在周家,他的处境还不如那只叫发财的宠物狗。
他们都恨不得他快点死。
确定那包零食被他放在书包里藏好了,周星濯低下了沉默而又不安的脑袋,做好即将迎来滔天怒火的心理准备后,他拄着拐杖,拖着肿痛的左脚,缓缓走进入户大门。
他想要上楼,就必须要经过客厅边上的楼梯。
当他惶惶不安地走拄着拐杖走到客厅边的时候,客厅里的说话声,也顿时静了下来。
他就像一个突兀的闯入者,打破了客厅里热闹的氛围。
那张欧式风格的大沙发上,周继伟的老婆程艳红和他的小女儿,刚读初三的周子柠坐在那,她们都看到晚归的他进来。
周子柠一看到低着脑袋阴沉沉的他,直接讥嘲出声,“哟,我们家的怪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精明的眼神一转,她故意拱火地说,“妈你看,这傻逼在外面野到现在才回来,他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
说完,她昂着得意洋洋的下巴,就等着自家妈妈把他们家这个不应该存在他们家的垃圾怪人狠狠的骂一顿。
听到这,站在楼梯口的周星濯浑身紧绷,他不敢动,也不敢上楼。
在程艳红没准许他上楼之前,他不能上楼。
心脏紧了紧,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做好了让她们骂的准备。
“呵!”
正在心情愉悦地看欣赏着自己下午新做的美甲,程艳红听自己女儿这么一说,蔑视地瞟了一眼周星濯。
就是这一声,就足够让周星濯头皮发麻。
他的心突了突。
来了,程艳红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谁料,程艳红却是“嗤”了声,冷嘲出声,“女儿啊,你别招惹他,人家后面可是有靠山的,小心人家又去告状,我们一家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她又继续看着自己的美甲。
有别以往的难缠,今天的她,竟然没发火。
如果是以前,她早是噌的站起来,指着他的脑袋,死野种死贱种的骂个不停。
她的举动让周子柠也是很意外。
她不可思议地问,“妈,你不骂他几句?他摆明了没把你看在眼里啊。”
程艳红呵了声,“这种野种骂来有什么用,还不是成天碍眼的晃在你面前,像狗屎一样,赶又赶不走,又臭到不行,你再骂人家那脸皮还不是跟水泥墙一样厚。”
周子柠瞪了瞪眼,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完全不是她妈的行事风格啊。
楼梯口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受到影响。